游星抠着裤缝,“我,我忘了。”
“你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亏你爷爷为你操碎了心。”游长明说罢便撑着墙跌跌撞撞回了卧室。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今年完全忘了这回事,只想跟游月混在一处,偎在她身旁,他去外公家是为了寻游月的,他甚至忘了拜年这回事。游长明不是个高尚的人,这让他感到不安,卑鄙的人总能看破同类人的卑鄙,与此同时他们有着同样的高尚的伪装——孝心。游星忘了尽孝,于是只能袒露在游长明的审视下,他藏着秘密,他比以前更怕游长明了。
第二天中午,游星跟着游长明他们去了叔公家,游月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昨晚游星试图开她的门,被挡在了外面,他也再没跟她讲一个字。游月却不是真的生了他的气,她只是有些厌倦了游星的懦弱,他一次次的把她拖到游长明身边,完全不管自己的感受。
这个家里人人都在追求对方的体谅,游月自己也不例外,只是她看透了,体谅这种东西不是求来的,只能靠别人施舍。
孟怀归昨晚发消息来说自己会在这边待到初五,游月没多想就把自己的地址发了过去,让他明天中午过来。她把自己的焦躁怪罪到那片避孕药上,一定是雌激素紊乱,她咕哝着,一定是性的责任。
孟怀归在小区附近找了个停车场,然后步行走去小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游月打个电话,结果遇见提着果篮和酒的一家人,看上去应该是要去走亲戚,脸上虽然带着不豫,他仍上前问了一下十九栋在哪,一个年轻人给他指了指,他道声谢便走了。
游月给他开了门,想了想还是把游星的拖鞋给收了起来,换成了游长明的给他放在地上,“我还想着要去小区门口接你呢。”
孟怀归没有穿拖鞋,径直把游月抱了起来,游月先是一惊,腿往他腰上挪了挪,胸蹭在他的脸上,吃吃笑起来,“这么急吗?”
“你不急吗?刚才那拖鞋可还是热的。”他的头埋在游月胸上,她今天只穿了一件薄羊绒衫,也没有穿胸罩,孟怀归隔着毛衣咬弄她的乳尖,她揉乱了他的头发,胸前传来的阵阵刺激带出了她的呻吟。
孟怀归把她压在墙上放下,两人呼吸急促交杂在一起,孟怀归舔咬她的下唇,游月浅笑,送上舌头缠裹他的津液。他一手扪着她的胸,一手撩开了裙子探入花径。她没穿内裤,孟怀归叼着她的耳垂笑着说:“还要口是心非吗?”
游月解开他的皮带,挑弄他的分身,渐渐用力握紧那条肉茎,孟怀归按住她的手,“别着急脱,东西还没拿出来。”
游月会意,伸手要去扯他的裤兜,他拍拍她的头说:“谁让你用手了?”
她贴着他的身子蹲下,用牙咬下他的裤兜,脸颊蹭着她逐渐发烫的性器,孟怀归的更是往她脸上送了送,这种挤压让他的欲望更难抑制,游月帮他套上套子,撸了两把,就被他拖了起来,转过她的身子。
她的双乳被冰冷的墙面压得变形,后面孟怀归的物件在她臀缝间滑动,一前一后冰火两重的挤压让她情不自禁加大了扭动幅度,她将手上刚才染上的避孕套的润滑液涂在阴户上,提着臀娇吟,“你快进来啦——”
他的一条腿撑在她的两腿之间,把往后拖了拖,她的腰下塌得更厉害,那荫湿的圆弧袒露在他面前,“快进来,不要用手,我不要手——”她又催促道。
孟怀归了然,一手拨开她的双唇,搅弄她的舌头,一手提着那物在她阴户上轻叩,挑开蚌肉整根探入。游月长叹一声,双手向后掐住了他的腰,孟怀归舔吻着她后颈的敏感地带,游月不自觉往更往后仰,下身的痛苦让她清醒,孟怀归每次都让她迷醉,她决定不能再被欲望冲昏头,身后的人不是游星,她反复提醒着自己。
他拉开旁边的钢琴凳,抱着她坐了上去,然后分开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膝盖上。游月的双脚找不到支点,只能缠着他的脚踝,下体却连带着收紧,孟怀归被她夹得险些失了方寸,游月的手被他拢到身后,他提腰使她在自己的肉茎上颠沛,一吸一合吞吐间“噗嗤”声不绝于耳,游月的呻吟声渐渐变成嘶喊,她只觉自己快把持不住,意识被快感蚕食,孟怀归加紧了动作,“啊——游——”
他起身让她俯身撑着那架钢琴,下体却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他的手抚弄着花蕊,而游月刚才差点跌入高潮中,被他突然撤走,此时更觉空虚逼人,扭着身子不依,“你别走啊——”
孟怀归用那根摔打她的臀瓣,“游什么?”
“我不要讲,你快给我。”她的腰肢上下摆动,那根东西在她的股间左擦右蹭,却不破正题,游月口中只是娇哼不断。
“不说便没得吃。”他说着便离开她去沙发上坐下。
游月跟着哎了一声,跌进他怀里,扶着那物件缓缓没入自己体内,再次被填满的畅快让她情不自禁长长一叹。
孟怀归重咬她的乳房,另一只手顺着她被撑开的门户寻到那肉芽挑逗,她跪在他双腿边夹摆,孟怀归加快上挺,游月一阵急扭,泄出一腔热液搂着他喊着:“哥哥——”孟怀归自此也是精关大开,随着她的娇喘到达顶峰。
游月软在他的怀里,无意识地舔着他的肩膀,身下仍在一阵阵痉挛,孟怀归手指绕着她的一缕发丝,“‘哥哥’是那小子?”
“你说什么?”
“你刚才在叫谁?”
游月扭了扭,“反正不是你。”
“你不起来吗?”
“等会,我没有力气,你就这么待着吧。”
“这沙发上沾了你的东西可不好办。”
游月猛地推开他,看了一眼两人交合的下身,尖叫着:“呀!快起来!”孟怀归托着他站起来,游月不敢再看刚才他坐过的地方,红着脸随手一指,“去、去那边,我的房间。”
孟怀归把她的衣服除下,自己也脱了干净同她继续缠在一起,他这次没再弄花样,只是趁着刚才残留在她体内的爱液的润滑,紧搂着她交代了一场。
事后他看了一眼时间,随后问她能不能在这里抽根烟,游月想了想没有拒绝,孟怀归把她桌子上的烟灰缸拿到床上,又拿了她床头的那本书垫在下面,他的叹气声中带着性爱后的餍足,他问:“上次做是什么时候?”
她想到昨天跟游星借着午后阳光的最后一丝暖意,在从前二人的卧室里做了一次的画面,到处都是尘螨,他俩不停打着喷嚏,每一次都带着交合的地方一颤,她得了趣还欲再来,却被游星拒绝了。她坦白:“昨天下午。”游月钻到被子里穿上睡衣,她还没有处理腿间的泥泞,她本想同他睡一会,可他抽起烟来,烟味同性爱后的腥气被锁在卧室里,挤走了她的睡意。
“跟他做不爽吗?”
“爽,但是很沉重。”她侧身托着头,看他吞吐烟圈,她刚才揉乱了他的头发,恍惚间那股疲惫与脆弱感交横在他的鬓角眉间。她想到游星,他有潮湿清亮的双眸,性爱后的他总是无措和害羞的。
“为什么?”
“说不清楚,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为了做爱而做爱。”
“我们不是吗?”
“不,我们只是做爱而已,一种追求性快感的活动。但是跟他,好像是不做也可以,但是做了,因为有那个关系在,所以用做爱证明我们的关系,我不想那样,但是你们男人总是只顾自己爽的。”
孟怀归握住她藏在被子里的手,十指交叉。她有些意外,他从来不同她牵手,他只握她的手腕,他把烟捻灭了,收起烟灰缸,同她面对面躺在一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见你这么纠结。”
这样近距离的凝视,让孟怀归的脸看起来有些变形,她合上眼睛,叹道:“你又不需要我为你打算。”
“他需要吗?”
“可能也不需要,我可能就是个荡妇吧,明明跟他在一起,还跟你睡。他说他会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你信吗?”
“我说我不介意。”两人相视一笑,却越笑越大声,游月松开了他的手揉着肚子,孟怀归突然收了笑,他说:“他一定很受伤,一个男人为你做出这样的承诺,你却毫不在意。”
“爱我就好了,为什么要某种承诺和形式呢?他最后肯定会觉得疲惫,然后就不爱我了。就像你,你跟你老婆结了婚,然后就不爱她了。”游月举起孟怀归的左手,却发现他今天没有戴戒指,她刚欲问戒指的事,孟怀归说:“我从没对她做过那样的承诺。”
“孟怀归,你为什么不能只有你老婆一个呢?”
“我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家,所以才娶了她,但是别的,跟她无关。”
“你知道吗?我昨天想着,你身边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这才约了你。”
“我很久都没有别人了,你可能会让我失去我的家,”他俯身吻她,只在唇上停留一瞬,“我在想我们可以分开了。”
游月如梦初醒,她注视着他,目光环绕在他眉间的愁雾中,郑重点点头,说:“好,可那把钥匙在我的寝室里,我没法现在还给你。”
“你先留着吧,我可能很久不会去那边了,你可以随便去住,带别人去也可以,为你保留到毕业,水电物业我都会交,但是不会再叫保洁阿姨。”
“这样的话怎么断得干净呢?”
“这样才断得干净,给自己划个禁区,你在那里面,我也就不会再做傻事了。游月,我知道你不爱我,但这次不许拒绝我。”
“嗯,那好吧,但我只是拿着钥匙,我不一定去,我早晚也会有自己的家的。”
孟怀归随后起床穿好了衣服,游月在玄关处用手帮他捋顺了头发,他看上去又是那个孟怀归了,眉间浓重不再。他转身开门,游月想伸手抱一抱他,却还是忍住没再动,他也没再回头告别,门自动合上,“咔哒”一声,扫进一股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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