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一,游月一个人去了留城的音乐节,她对那的音乐没有兴趣,只是想找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在户外打个盹而已。草坪上多的是情侣和一家叁口,游月混在他们中间,不时观望他们的天伦之乐。
放假之前游星跟她说了游长明再婚的事,却没有跟她约定十一见面,她就猜到他必然是会回去的。她并不怪他回去,只是不喜欢他总是去成全游长明,次数多了,这“成全”难免就看上去像是“维护”。
秋日的午后可能是留城最好的时光,她那时已经喝了四五瓶啤酒,不禁被这日光熏得有些飘飘然。她看着正前方陪儿子玩球的年轻夫妇,不自觉就把游长明带人到那男人身上,一时竟觉得有些心酸。
游长明从来没陪过她和游星去公园,他总是很忙,虽然依旧有时间带外面的女人上自己老婆的床,却不知道多花一分钟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游月收拾好身边的空酒瓶,去了趟厕所,然后挤入隔壁舞台的观众里。
人群互相推搡,混成一团,就像水蛭蠕动着的身体,有人欢呼,有人呐喊,有人拥抱,游月也是其中一员。她不懂这些摇滚乐的妙处,从没听过这个乐队的歌,却被台下听众的反应感染了,她也随着鼓点蹦跳摇摆。
游月并不喜欢音乐,她学过几年钢琴,但是实在熬不住练琴的枯燥,在母亲生病后,也没人督促她了,也就撂开了手。
后来那乐队表演结束,人群也渐渐散开,游月准备跟着人流去另一个舞台,她这才发觉隔壁站着的是刚才陪孩子的那个年轻男人。她打量了他一眼,想他在这也是偶然,转身正欲走的时候,那男人说:“你喝了酒,不该往人群里去。”
游月觉得这陌生人实在莫名其妙,反问道:“那我得去哪啊?”
那男人玩味地看着她的眼睛,“该回家了。”
游月并不习惯异性的这种审视,跟那年夏天同她独处时的徐闯的眼神相似,异性总是用这种眼神当作求爱信号,眼睛里却看不到女人的感受,正如此刻的游月只嗅到危险,眼睛瞪得溜圆。可她想自己毕竟已经离了那个家,她是自由的。故而也学着那男人的样子回了一句:“跟你回家?”
他揽着她的肩,带着她往园外走,“也不是不可以。”
游月一耸肩,拿开他的手,“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
“那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看你像一个我认识的最无耻的人。”
“那好吧,注意安全。”那男人对他摆摆手,就径直走了。
她还楞在原地,“我有点好奇……”游月追上他,情急下牵住了他的手腕。
“嗯?”
游月蹙着眉,日光渐斜,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你为什么要跟我搭讪?”
他抬手帮她擦掉了鼻尖上凝的汗,游月下意识松了牵着他的手,向后一退,他嘴角勾着笑:“反正占不着便宜也不会吃亏不是吗?”
“我是说你不是有老婆孩子吗?”
“这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既然这样,你带我回你家吧。”
“我可以带你去更合适的地方。”
“不,我只想跟你回家,不然就算了,这边有很多适合跟你去那些地方的女孩。”
他不再多言,开车载她去了一个小区,在下车之前吻了她,问她确不确定。游月点点头,同样的十五层,他用钥匙开了门。
那间屋子没有隔断,连卫生间也只是用玻璃隔开的,内设一览无余。正中间对着窗子有一张大床,四周没有桌椅,游月突然有些脸热,又看这房子没有厨房,疑惑地问:“你老婆儿子呢?”
他自顾自开了衣柜,换着衣服,“回我们的家了。”
游月点点头,去床脚坐下,“我明白了,这是你家,你还有一个你们的家。”
“真聪明。”
“你常带女孩来吗?”
“不是,你是第一个。”
“我不信,你还没有你们的家的时候,你没有带她们来过?”
“我说了有很多更合适的地方。”
“你可能比那个人还要无耻。”游月脱了外面的针织衫,只穿着胸罩,又站起来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
那人抱着手看她脱衣服,“那个人是谁?”
“你想知道吗?”
她的头发在脱衣服的时候弄乱了,他轻轻地把它的刘海归顺好,在她耳边缓缓说:“不知道也可以。”陌生人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她突然感受到一丝恐惧。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她不想被眼前的人看低,“那就不说了。”她引着他倒在床上,一手去扯他的T恤,另一只手胡乱在他下身乱摸,“做吧。”
他不急不缓地拉下她的一侧肩带,轻轻吻上她的肩头,“你不用先洗个澡吗?”
“不洗了,你快来吧。”
他拨开她的棉内裤,中指扫过阴户,那里仍干燥如初,笑着问她:“你没有做过?”
她眉头一皱,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你放心,不会赖上你的。”
“我当然不会让你赖上我,但是你确定就这样开始?”
“你这人好不爽快,要上便上了咯。”
他笑着拧了一把她的脸,游月有些意外,怔怔看着他,又捏紧他的衣领,挺着脖子,一副为人鱼肉的样子,哪里在乎他有没有完全硬掉。他有些后悔招惹了个没有经验又不怕死的小姑娘,还带到了这里来。这是他父亲给他母亲的补偿,他母亲死后,他重新装修了这里,看不出一丝人气,当初那个设计师朋友曾经揶揄说这完全就是一间牢房。
他之前观察游月在人群里的样子,完全不防人,那些男乐迷在她身后蹭来蹭去,她也没露出一丝不悦,何况她喝了酒。他以为这只是个思春的年轻女孩,不过是把夜场挪到了舞台下。
游月看他久没动作,睁开一只眼,怯生生问:“你不会是那个吧?”
他褪了裤子抓着游月的手在自己下体胡乱撸了两把,她的手不大,手指却很有力气,那玩意大概也是因为赌气,瞬间重振雄风。游月伸手想要脱了内裤,他却把她两手一合扣在头顶上,另一只手扶着阳具顶开内裤对准入口作势冲将进去。
游月此时并没有前戏滋润,她的第一次是自己用玩具捅开的,她起初只是不想把贞操当作一种身份,也害怕真正上场时因为举止生涩而被男人笑话,可是没经验就是没经验。他这边只是进了半个肉头,游月就痛得一阵疾呼,红了眼睛,摇着头求饶。
“你看,逞英雄的下场就是自己受罪。”他本也没打算真的进去,听她说不要,也退了出来,抚着她的头发,“我陪你去洗澡。”
游月也被来自下体的痛楚弄晕了头,老老实实躲在他的怀里点点头。他先去放热水,隔着逐渐糊上水汽的玻璃,他看见游月正往枕头下面钻,愤懑地踢着腿。她虽然个子不算高,两条腿却紧致修长,他看着她纤细的脚踝,粉红的脚后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游月却有些不知眼睛要往哪里瞄,她知道自己应该学着这个男人的坦然,可是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在成年后同男人赤裸相对,这个男人哪里是脱了他的衣服,他明明是剥下了自己的伪装,她一想到自己的青涩怕是早就暴露在他身下了,他那玩意一刺,她就缴械投了降,游月有些气恼,但转念一想反正也被轻易看透了底细,她也不再忸怩,箍着他的腰要他抱着去。
他小心地把她放进浴缸,问她水温是否合适,随后也坐了进去,浴缸的水在边缘回荡,游月的脸被热气蒸红了两颊,她半跪着抬手重新扎头发,这样的动作把她藏在水下的乳尖带了出来,水珠子淅沥沥顺着她胸部的弧线落下,他竟看痴了去。凑上身含住她的一只乳,在舌头的挑逗下,那乳头的形状在他的口腔里越来越明显。游月跪在他的双腿间,被他的索求弄得有些支撑不住,抓着头发的手微微松开,落下一缕在肩上,游月不适地扭了扭腰,却将胸脯更往他嘴里送了去。
“你要告诉我你的感受,虽然你不说我也能通过你的身体反应知道,但是说了的话我会更开心,这样你也能更舒服一点。”他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身子转过去,拿了皮筋帮她扎头发。
游月甩了甩头,头发竟没散开,心里感叹这男人的熟练,莞尔一笑,“那你会不开心吗?”
“对你不会。”
“为什么?”
“不开心的话为什么要跟你浪费时间?”
“那就好,那我也没必要讨你欢心了,反正你也不会不开心对吧。”她吻上他的唇,却不流连于此,顺着他下巴吻上他的喉结,然后是锁骨,到他胸前的茱萸,学着他的方式,用舌头在那周围打转,甚至舔咬。
他扶着她的腰坐在自己的腿上,扶着自己的阳物有意无意顺着水势磨蹭她的花径,另一只手在她蝴蝶谷附近轻抚。游月经不住轻哼,身子往后挺去,随着他的每一次试探颤抖,浴缸的水在她的乳尖附近迎来送往,身体每一处的神经都挑弄得极为敏感。
他双手一拖,把她放在缸沿坐着,又分开她的腿,亲吻她的小腹和腿根,留下一片片暧昧的红印。“你这是做什么?”游月轻声询问。
“好事多磨……”或许是这浴缸的水洗掉了外面的尘浊,或许是水雾迷了眼睛,游月只觉得他此刻望着自己的眼睛带着少年人的清亮,他的眉稍挂了一颗水珠,游月伸手帮他拂去,随后他便吻上那片黑茸茸的密林。他用舌尖分开她的两片蚌肉,然后绕着那个肉芽打转,游月气息有些不稳,腰也渐渐软下去,双手无助地抓着空气,而他将整个舌面贴上她的阴户,这样销魂的湿热终于让她呻吟出声。他一边挑逗着那一点,一边送进了一根手指,游月全身的快感从下体四射开来,那手指在甬道里碾压挑弄,而她却愈发渴求,而后他又送进一根手指抽送起来。指腹扫过花心,游月一抖泄下一股阴精,他也从浴缸中出来,撑开她的双臀,从后面进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