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着亲着她双腿腾空,孟侦把她抱在腰侧盘着,嘴上动作不停,一点点舔舐她的舌头。
动作之柔,能舒缓她的疲惫。旋绕之强,又能淹溺她的意识。
一吻过后,柳枝枝窝在孟侦肩头闭眼舒气,他若有似无的抱怨传入耳畔,“谁说的定期交公粮?又是谁把男朋友避之门外?”
边说边戳柳枝枝后腰,她一个劲儿弹抖,“痒,你别......”
“爸——”
眼前十米处,柳大壮绷着个脸,竖着眼睛立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她的充电宝。
一时间吓得柳枝枝张口结舌,手指僵硬地掐着孟侦的后颈。孟侦脚下180度转身,她的视线转移,只好歪头看过去。
“你不孝!”柳大壮指着鼻子骂她。
“柳......”孟侦顾不上说话,连忙把她放下来。
双脚落地,柳枝枝重回一米六的气流,后背跟着发凉。
她的父亲大人气得脸庞通红,此时两道刀光转到孟侦身上,步履矫健的杀过来。孟侦眼皮一沉,尴尬地吁一口气。
柳枝枝已经没脸看了,星黛露挡在脸前,慌得回身跺脚,“孟老板,咱俩不......”
右手被握,她抬眼看着孟侦,后者语气带哄,捏捏她指头,“枝枝,你先上去,我跟你爸说。”
“不!”
柳大壮是个典型的笑面虎,鲜少动怒,她怕他这口气不顺畅,一气之下打死孟侦。
说时迟那时快,孟侦又一句恭恭敬敬的“柳叔好”,柳大壮已经揪住她耳朵,“我不好!”
“柳枝枝,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工作?”
拎鸡仔似的,柳枝枝脚下踉踉跄跄,无奈和孟侦松手,被柳大壮提溜到他身边。另一边孟侦指尖微屈,收手抄裤子口袋里。
“柳枝枝,闭嘴。”柳大壮认真起来震慑力和压迫感极强,她吓得抿唇站好,一口粗气都不敢喘。
“小孟,你说,怎么回事?”
柳枝枝眼皮用力紧着,示意他别说话。
孟侦一个眼神儿也没给她,向柳大壮颔首,“我跟枝枝在恋爱,因为合同的关系,一直瞒着您,抱歉。”
得,这下彻底凉了!
见证柳大壮不可思议地挑起右眉,紧接着眉心拧成麻花,松开她的耳朵,把充电宝递给她。
“你先上去。”他敛眉,声音轻了一点。
上去后,柳大壮准要一通发泄在孟侦身上,柳枝枝摸摸耳朵,“我不!”
“上去!”柳大壮命令道。
她眨巴眼睛,抓着柳大壮衣袖一角,试图撒娇,从齿缝里哼咛着“爸——”
“枝枝,你先上去。”
孟侦双目柔和,向她传递着那种万事有他在的安心感。
柳枝枝溴溴鼻子,侧额看着柳大壮,“那你们好好聊,有事叫我。”
说着她把充电宝也放星黛露的左手上拿着,捞住孟侦脚边的行李箱拉手,又嘱咐孟侦,“你别气我爸,我爸很好的。”
语毕她沉着脑袋缓缓上楼。
“行李留下!”
身后柳大壮传令,柳枝枝折返,又把箱子放回原地,失措地左一眼右一眼盯着两个加起来将近四米的男人。
孟侦握住把手,摸摸她发顶,“上去吧,乖。”
吭吭两声,柳大壮眼神里的警告聚在她脑袋上,孟侦松手,再次尴尬地抄口袋里。
一步三回头,柳枝枝看着两堵大墙相对而立,孟侦还特别有自知之明的弓身,生怕往柳大壮火上浇油。
电梯到了,旁边的大妈问,“小姑娘,你到底上不上哇?”
柳枝枝只好先回家。进门后不顾布丁的问询,跑到阳台扒开窗户往下看,两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楼下。
这两天进进出出,小区保安对柳枝枝已经熟悉,说刚才去解手了,没注意两个男人。
监控里柳大壮说了句什么,随后转身,孟侦手拎行李箱提手,跟在他身后。走到小区门口的货车前,柳大壮让他把放箱子放后面,随后把车钥匙撂给他,自己去了副驾驶座。
孟侦揉揉眉心,在他一记眼神杀过来后,快速装箱上驾驶座。
事到如今,柳枝枝只好认命,打开对话框给柳大壮解释事情经过。从去年辞职到现在,钟嘉诚到孟侦,一桩桩一件件,她事无巨细交代。
如果她的任性,导致合同因此停滞,她可以辞职,回去和父母开卤牛肉店。
父母很重要,孟老板也很重要,柳枝枝哪个都不想失去。
*
上车后,孟侦几次偷瞄,见柳大壮丝毫没有搭话的意思,便不再言语,专心开车。
这边的柳大壮也踌躇半天。车下高速,停在干果店门口,他问孟侦,“你朋友圈是在说我闺女?”
“嗯。”
感情天天让柳枝枝相亲,都是找他的替身。中间他们谈那么多回事情,这是一点儿都不拿他当自己人,柳大壮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柳大壮车也不下了,“掉个方向,去你店里说。”
三木二楼包间里,他眯着眼睛,看对面的小孟忙前忙后给他沏茶。紧接着手机叮叮叮叮几声,他盖过不看,看小孟低头哈腰,交代事情。
“柳叔,我们之前见过,福利院跟您一起搬东西的男生是我。大学毕业后我开了三木,找您合作。”
这么一提柳大壮想起来了,好像当年是有个孩子跟他一起搬东西。
他把跟前这杯龙井倒垃圾桶,小黑茶杯“当”一声放他跟前,“三木是枝枝的名字?”
孟侦识相地提壶倒水,“是她。我高考结束那天来你店里买肉,当时听你说这件事情,填志愿时分数刚好够。”
“你为什么喜欢枝枝?”
“枝枝是在我最困难,又是情窦初开的时期,帮助了我,我当时很心动。”
老实说,柳大壮不太相信这个快餐时代,还有人谈这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徐志摩恋爱。
对象是小孟,他又觉得合理。
眼下关紧的是另一件事,他喝口茶,慢悠悠问,“你最早执意请我们一家吃饭,就是惦记枝枝?”
孟侦接过杯子斟茶,“她当时刚下班,进来没几分钟又让领导叫走了,没认出来我。”
柳大壮气得茶也喝不下去了,假装大度地摆到一边,细品意思,“嗯——这么说来,枝枝辞职那几天,你上我家来送水果,就是想看枝枝怎么样了?”
孟侦点头,“她辞职时我陪她去的,当时还不熟悉。总感觉她不太开心,之后一连几天没看见人,想着去看看,还是没见到。”
“开店当年怎么不找我和枝枝?”
注意到孟侦眼神暗淡半分,随后沉了沉头。
柳大壮哼一声,“你也是个花里胡哨的!”
“叔,您信我,真不是。”
孟侦长叹道,“以前我想过放手,包括后来见她工作顺利生活开心,我没想过再打扰她。直到她辞职前一天晚上在店里吃面,哭得特别伤心,我就不想只当个守护的人。”
“小孟,你挺行啊!”
感情他不知道的事情,孟侦全部明了。
这他妈就是头狼,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一直窝在他们身边。
不可避免想到买房的事情,柳大壮条件反射道,“我再问你,合同的三分分成,为什么变成四分?”
“枝枝说你们在给她买房子,我才明白您做栏目的用意,所以改了,分工确实不是主导因素。”
他脊梁一寒,牙根子直软,“行!我也不问了,你就直说,你跟我闺女到哪一步了?”
孟侦回,“戒指正在做,房子也在挑。”
“我答应了吗,你就想结婚?”
孟侦微微敛笑,凝思片刻,抿了抿唇,“那您答应吗?”
胆儿倒是挺肥,一点软话也不会说。柳大壮逼问,“多少彩礼啊,就想让我答应?”
没有意料之中的无措,他倒是翻着眼皮认真思考上了。
柳大壮也不急,吹两口茶,等他开口。
喝口茶的功夫,孟侦呼口而出,“我的家庭比较特殊,除了其他店里的股份和收益留给奶奶和妹妹,我名下的三木和房车卡都是枝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