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什么?”
“我说我。”说完孟侦上身前抵,顶她两团白软。
“唔....”
侧耳贴着他那颗搏动涨落的心房,一时间,柳枝枝分不清谁的心律更剧烈。
两颗突突跳的心脏波漾起更大水花,引爆她的身体,她这对被孟侦压着的软肉也轻轻波荡。
好涩!
趁人不在,带野男人回家过夜,柳枝枝有种强烈的背德感。
孟侦洗澡时,她点一次性内裤的跑腿送,去主卧拿了一套柳大壮没怎么穿过的睡袍,放在卫生间门口的凳子上。
而后柳枝枝连忙回房,里里外外整理卧室,摘掉墙上那张孟侦给她的加缪式人生清单,换上星黛兔大睡裙。
毁尸灭迹一番,她假模假样去厨房煮汤圆。
白滚滚下锅后,她侧身,望着窗外鹅毛大雪,和对面挨家挨户的灯火,心里有个位置满当当的。
如果以后都能和孟老板过年......
“汤溢出来了。”
柳枝枝回神,连忙关火,打开小奶锅的锅盖。
“我来!”孟侦阔步过来。
深灰色加绒睡袍在他身上变成七分袖袍,领口大张,左臂露出半截玫瑰纹身,没有一丝多余赘肉。
即使被肥嘟嘟的睡袍包裹,孟侦宽肩紧腹,体格成熟健壮,线条优美,浑身透着那股子泄欲前的凶厉和禁.欲感。
赤.裸相见那么多次,柳枝枝依旧脸热,轻飘飘的,呼吸渐渐浮上脑门。
庞松的袖袍碍事,孟侦干脆挽一截到胳膊肘上,拿起案板上的粉色抹布。
他斜额,短寸的发根还渗着水,“枝枝,你去外面坐着。”
“我拿碗。”
“不用,你出去等着。”
孟侦眼眸微眯,朝她点一下灶台旁边的消毒碗柜,声音徐徐,“孟茱和奶奶在家不做这些。你帮父母那是你的事儿,我在就轮不到你来。”
包括刷碗擦桌,孟老板全部包揽,动作相当麻利,顺带着拖了个厨房的地板。
厨房顶柜太高,柳枝枝一般得踮半天脚。
这会儿孟老板在,她偷偷摸摸溜进来,说拿蔓越莓曲奇饼干。
后者笑而不语,擦干手后过来,在她身后敛步,微抬额滑一眼上面各种各样的小点心。
“都是你爸做的?”孟侦抬臂拿下来她要的口味,垂头合上顶柜。
也就是这一刻,柳枝枝快速侧身昂首,双手食指勾着他腰侧毛绒绒的腰袢,绷起脚尖伸唇,在他微热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戳,随后快速埋在他胸口。
看着牟劲儿往他胸口钻的小无赖,孟侦舔两下嘴皮子,抿唇耸肩,“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
柳枝枝推着脑袋,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磕着,嘴唇也来回贴他线条硬朗的胸肌,“我就是觉得亲你一下很有美感。”
孟侦按住她脑袋,退后半步,“你自己瞧瞧,口水全挂我身上了。”
哪有!
“这是唇膏。”柳枝枝拂袖给他擦拭。
“乖,别乱摸。”
随后他弓身,单手腾空抱起柳枝枝。
门口鞋柜一米高,孟侦给她放上去,眉眼温柔,歪头凑她跟前。
皮肤收入柳枝枝细微的鼻息,他盯着这对一蓝一黑的眸子,额角青筋抖动,撩拨道,“不再亲会儿?”
“亲的。”
说完柳枝枝双臂盘旋在他脖颈,闭眼伸唇。
甜甜的舌尖舔两下孟侦饱满的下唇瓣,小牙尖儿轻轻含住,往下一扯,孟侦配合她打开唇齿。
两根舌头在连体球里纠缠,互相交换带着黑芝麻汤圆的香甜滤液。
呼吸渐渐起伏顿挫,柳枝枝意识迷离之际,微微昂首,热熏的柳叶眼半垂,舌尖瘫在他舌头上挂着,随他肆意围剿。
嘭嘭嘭,“您好,你的跑腿送——”
嘭嘭嘭——
“您好,是孟先生吗?”
孟侦吸着她舌尖的动作打停,气急败坏退出来,左掌按住她的后脑勺,放于肩头。
他低笑一声,朝门外喊,“是我!放地上就行。”
“好嘞,请给个好评,谢谢——”
孟侦深深叹一口气,“知道了。”
门外叨扰声停,柳枝枝嘿嘿笑,猫在他肩头往里拱,亲吻他的脖颈。
孟侦也垂额,下巴在她鼻尖上一点一点,声音散漫,“枝枝,给好评吗?”
“给你好评!”
“那我是不是得再反你一个吻?”
说完两人又是一道唇舌之战。缠绵悱恻后,柳枝枝羞答答地埋首,让他开门拿内裤。
掂起纸袋,孟侦径向拐到厨房拿饼干,开盖后递给她,随后拆纸袋。
里面不止几条一次性男士内裤,还有一盒套,一盒优思明。
孟侦盯着这盒红白印刷盒的避孕药,揉揉她脑袋,“以后别瞎操心。”
“没有的。”柳枝枝喘着粗气,思索道,“我生理期快到了,这个危害不大,办公室很多同事吃它治疗痘痘,还能调节生理期。”
孟侦把那盒药揣睡袍兜里,眼神认真,一板一眼道,“跟我做不会让你吃药。生理期来就来了,我能给你照顾好。”
勾起往事,柳枝枝鼻尖里泛出一声嗯,单手攀着他左侧的肩颈连接处,侧额埋在他右侧肩头,小口吃着饼干。
以前钟嘉诚推不掉的局,要带助理时,都是柳枝枝作陪。
他家连续好几代都从政,有次家宴他提前说要喝酒,柳枝枝算着生理期,最后偷摸着吃了几天优思明。
“怎么了?”孟侦问。
柳枝枝不说话,一个劲儿抱着他。
孟侦狐疑,伴着一声哂笑,“没事儿,到时候你要是痒了,我先给你舔舔奶.尖儿。”
“......”
“小舌头尖儿挺会!”
柳枝枝轻轻捶他后背,愧赧夹怒,“那还不都是你?”
孟侦也摸一块饼干吃,“是不是得还回来点儿?”
“还啥?”
她也不懂啊!
孟侦下巴后抵,眼神往下,胸腔往她跟前一弹,有商有量,“今晚也给我嗦嗦俩点儿,成不成?”
“......”
搞得跟她说了算一样!
看他一块一块吃着,柳枝枝诶一声,松开他,心想孟老板之前说他不爱吃饼干。
“张嘴!”
他喂柳枝枝一块长方形的,自己又拿一块碎的,柳枝枝方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喜欢吃好吃点,桃酥,芝麻饼干那类老式点心,它们是剩下的。
很多地方摆席,饭后拿塑料袋兜菜的人,都不见得会瞧它们一眼。
可能福利院是它们最后的归宿,生存跟前,孩子们没得选。
像患有唐氏综合征的小孩子,给他们一块饼干,他们能在床上蠕动半天,嘴唇一舔一舔,慢慢穿透这层巨大的雾霾。
“孟老板,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孟侦略微沉眉,“什么事儿?”
柳枝枝情绪灰暗,“那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