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枝越想越气,“键盘不给我修,天天就知道欺负我!”
屏幕上童心困得哈欠连天,戴上蓝牙回,“他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不接?”
“就不接,气死......”柳枝枝诶一声,灵机一动,“童童,我知道怎么气他了。”
带着工作的不顺,她登上三木,小王跟她打招呼,还说老板说如果她过来,让小王跟他说一下。
柳枝枝眯着眼笑,“不用不用,我要给孟老板一个惊喜,你千万别告诉他嗷!”
“好!”
现在休息室没人,她乘隙而入,在电视机下的抽屉柜里翻腾耳机。
明明记得上次孟侦放这里了,她没找到,便拉开第二层抽屉。
叽里咣当声响,柳枝枝闻着咸牛肉余味,瞳孔地震,拿起眼前这个葡萄乌龙茶的空瓶。
抽屉里铺着很厚一层牛肉粒包装皮,都是柳大壮卖过的包装。五年前的银色双扭结,四年前的白色枕式包装,三年前的巧克力金箔纸包装......
对哦,她的工作也是孟侦给找的。
喉咙被一抽屉牛肉粒堵住,柳枝枝气流不上不下,抓着空瓶,垂首趴在抽屉上撑着,很快红了眼眶。
紧接着电话铃响,她分给屏幕一个眼神,看清来电人是孟侦后,抿了抿唇划过接听。
手机很快息了屏,那边没有任何声音,柳枝枝吓得按开关键。
明明在通话啊!
那边叮一声,她才反应过来。
脑袋累了一天,此时已经宕机,柳枝枝便气呼呼地一股脑往外倒情绪,“你干嘛气我?我今天本来就很烦,哄你开心你还气我!”
愣神间,听筒里传来一声“你烦什么?”
声音很低,还有点无奈地意味。
于是柳枝枝的胸口也开始疼,像被利刃剜了一块心头肉,细密的,坑坑洼洼的神经裂开。
她嘴巴一扁,积压了大半天的坏情绪,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两行泪水疯狂下流,她湿嚎着哭,“我工作差点没了。”
“别哭枝枝,不会没的,你这么优秀。”孟侦声音着急,“枝枝你在哪儿?”
柳枝枝昂首擦着眼泪,“你休息室。”
“我休息室?”
她从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嗯,“我难受....”
咔哒一声。
里屋门开,孟侦嘴里衔着烟走出来,拿着没挂断的手机。
柳枝枝目光僵定,愕然在心阻断哭声。
再次见识到他装的隔音有多强......
怪不得任凭她在床上怎么浪叫,孟侦都不放过她。
被他满手水渍的冰掌拉到沙发上,柳枝枝眼带愠怒,湿手在他宽松的黑裤上乱蹭。
孟侦没管,伸指将嘴侧刚点燃的长烟,戳灭在烟灰缸里。
随后柳枝枝身体腾空,屁股就被他按到他大腿上侧坐。
一身烟味差点没熏死她,她嫌弃地别过脑袋,忽略孟侦的示好。
耳侧一阵温痒,柳枝枝收听到一声很轻的“对不起。”
“唔....”她口吐不清,呜咽着,“不要听你说对不起。”
孟侦将她披散的头发拢好,拨到耳后两侧,依然轻声细语哄着,“那你想听什么?”
“你现在干嘛又这么好说话?”
肯定是笑话她的。
孟侦扣住她的下巴,挪到四目相对,覆指给掐成小气包的小泪人儿擦眼泪,“不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我的错。”
“那你以后还这样吗?”
现在这个航道处于疯走模式,路上随便一个障碍物都能打破他们原有的秩序。
柳枝枝不喜欢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太偏离原本舒服的相处模式。
“我尽量。”孟侦深知无法控制。
看到钟嘉诚那张脸就来气,他嫉妒他占有了柳枝枝四年的青春。
欲.望不断膨胀,孟侦感到他骨子里那种在四角院里滋生的占有欲和毁灭欲,即将喷薄而出。
“你要说你不这样了。”
脑子里癫狂的想法生生堵住,孟侦感受到小姑娘除了委屈和伤心之外,还有一丝习惯且认命的无奈。
这缕极小颗粒的情绪被他无限放大,他鼻腔里滚出一道无声地叹息,“以后不这样了。”
此话一出,柳枝枝红扑扑的脸上盛开一个抿着唇的淡笑,点点头说嗯。
哄好自己犯贱的烂摊子,孟侦大臂一收,将她脑袋贴在胸口窝着,听她讲公司的事情。
“枝枝,你知道除了他觉得临阵磨枪之外,还有什么原因吗?”
柳枝枝摇摇头。
孟侦歪头,看着她有点泛红的小翘鼻,伸指刮一下,声音懒洋洋,“因为你啊,小姑娘!”
“因为我?”
“嗯。”他的鼻息全部扑在柳枝枝发顶。
黑亮亮的薄刘海碰到额头后快速回弹,她的腰腹也被孟侦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继续说,“你想想,机构里教人拿证的那套东西你都吸收了,他当然不需要别人。”
柳枝枝微微垂眸,还是不太开心,“但是我的工作能力确实弱了点。”
“就好比我这个店里的运作模式,你已经熟悉了,工作也挺认真,没出过岔子,往后你会越来越顺手,况且那套东西你都懂,怎么说都是一个有用的人。知道吗枝枝?”
“唔....”柳枝枝耸耸肩,想法脱口而出,“好像还是一个不会被替代的人。”
“挺聪明呢!”随后孟侦亲她发顶,有意调侃道,“你怎么这么吃香啊?”
挑逗之外,柳枝枝好像还听出醋溜溜的语调。
她心情稳定下来,胳膊肘照着孟侦紧致的腹肌上顶,说反话,“那我回家了。”
“走!”孟侦直接打横抱起她,起身往外抬步,“带你回家。”
她双腿在虚空里扑腾,“不去,我要回自己家。”
“明天给你修键盘,去不去?”
“啊?!”
柳枝枝不可思议到恍了神,一个劲儿点脑袋,“去去去,你放我下来!”
屈身给她双脚放地上,孟侦改为一手牵她,一手帮她理好羽绒服领子,“之前跟你说让你长记性。这回呢,我也得长长记性,以后不这样了。”
黑帮暴徒都这样吗?好奇怪的教训方式!
但柳枝枝顾不得其他。她可开心了,最近在网上看到好多会嗒嗒嗒嗒响的轴体,她每个都想敲一敲。
在公司只能用静音轴,一点儿都不好玩。
一路上她不停和孟老板说轴体和键帽,孟老板今天再次报复性补偿,让她想买多少买多少,他给结账。
毕竟他给柳枝枝带到坑里的。
柳枝枝购物欲膨胀,“那我想要两个键盘,蒸汽朋克的键盘也好漂亮。”
“行,都给你买!”
房子离城南的三木只有15分钟路程。
这回孟侦带她去大平层认地方,输完指纹开门,后者愣在门口茫然若失。
客厅落地窗下,种着一片粉色玫瑰池,是之前孟侦补七夕时,大G后备箱放的玫瑰。
窗外深蓝暮色降临,华灯初上,天空里裹着一座座冒着白点的俄罗斯方块,粉玫瑰池染上一层谧静蓝光。
这套房子购于去年,孟侦准备在城南开店时买的,足足两百多平。
本身是四室两厅一厨三卫,他前阵子让人在他的卧室又开出来一个干湿分离的大次卫,方便柳枝枝过来住。
站在门口轻扫两眼,沙发上还摆着两个星黛露,柳枝枝有点晕乎,“孟老板,我没觉得你休息室不好。”
孟侦没理会她的傻言傻语,招呼她换拖鞋。
本意想让柳枝枝来认认地方,录个指纹。
参观到一半,孟侦心有不甘,临时决定和她试试卧室里的台阶自砌浴缸。
说着他开始脱柳枝枝毛衣,后者配合地吸小肚子抬双臂,“可是我回去还得跟我妈商量事情。”
手都伸了又说这些,孟侦咂舌又失笑,“不耽搁你正事儿!”
“哦。”
正方形浴缸半米高,贴紧墙面,右边有个三节台阶的小楼梯,上面放着洗护用品。
柳枝枝东张西望,这怎么做啊?
趴台阶上吗?
热水很快漫开满室白雾,她泡在水里,看着孟侦那根特别大的丑东西,瞄准她吐水。
“童童说她小时候摸过表弟的唧唧睡。”
孟侦撕套的手顿住,“你摸过?”
“没有的。我妈很注意这些,我小时候没跟别人睡过。”
眼前,孟侦下腹两块紧实的肌肉猛地抖动,腹外斜肌到腿间的青筋暴起,像是时间记载的郭煌莫高窟飞龙浮雕。
活跃,顽强,透着他赤骨的野性和卑劣。
孟侦翻翻眼皮,“你别老跟童心搞黄色。”
柳枝枝否声道,“没搞的,我连你的下体都不敢看。”
前几天童心说,男人反而觉得下体是很可爱的东西。她每天洗脑,这两次赤身运动时,试着睁开眼睛和孟侦那根东西和平相处。
时间久了,好像确实还挺,可爱。
很痛很累又很舒服,次数多了就不可爱了。
睁眼就是正在往她肚子上射的大鸡巴,或是身体被孟侦撞得一晃一晃,她叫起来声音都是半截,总联想到7k7k页面弹出来的黄色动图。
成功绕晕自己,柳枝枝转身去调节水温,嘴里嘀嘀咕咕,“太大就是不好,摸一下就变硬。”
扑通一声。
身后浴缸里丢进来一条白毛巾,孟侦已经浑身赤裸,站在台阶下,正扶着手里的紫红色大鸡巴,跟她四目相对。
“过来!”
灰溜溜游到他跟前,柳枝枝没搞懂,浴池这么滑溜,他到底想怎么肏她啊!
孟侦伸左臂,打开盥洗台下面的柜子,搬出来一个可折迭的小型塑料楼梯,放在浴缸里,意思再明显不过。
柳枝枝站第二层台阶上,盘个高耸的丸子头。同时看着孟侦踏进池子,立在她身后。
眼前淋浴室的玻璃上,孟侦宽大的身体包裹着她,双腿大开,撑在台阶两边,细长的眼尾扫着她两团垂直下沉在空中的大乳。
浴室白色吊灯下,柳枝枝粉色皮肤再次白成馒头,孟侦这头棕皮野狼,全方位围剿她小小一团,眼神幽深。
光是定在那里不动,孟侦也能伺机攫取着她扑通扑通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