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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绿茶替嫁给纨绔太子后 第4节(2 / 2)

她本来只是回头看一眼情况,一看见傅允文赶回来了,立即挂上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傅允文刚刚听见了柳夏的粗口,又看见严暮自娇柔的委屈样子,哪里还憋得住气。

“住手!哪里来的登徒子!”他冲冠一怒为红颜,连带着声音都浑厚了几分。

柳夏转过头去,看到他第一眼,倒是没有将他认成柳氏口中的书呆子。

傅允文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是闲暇时也有做些强身健体的运动,所以看上去并不羸弱,这一声怒吼更是中气十足。

柳夏看着他还是被唬了一下,可是也仅仅是一下。

他从小就被家里养得横行霸道,哪里懂得收敛。

柳夏挑眉:“你又是三妹妹的哪个情郎?我可告诉你,不管你是哪个,都不顶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再怎么纠缠,她也要听家中的安排!”

傅允文一听,已是火冒三丈,与他吵了起来:“你这齄奴1,也敢枉口拔舌平白污了严妹妹的清誉,可见何等无教!”

柳夏不学无术,根本听不懂他在之乎者也骂些什么,回敬傅允文的都是些更加直截了当的市井俚语。傅允文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他这种直接问候家门的方式。

严暮自看傅允文这样处理,心中暗道不妙,两人吵嘴之时最容易出破绽,别到时候让人听到抓住短处。

这种情况下,少不得她来演出戏,断了这二人吵嘴的举动。

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假山回廊。

刚才她以为这便是活路,不想过来了才发现这回廊在湖边,处于低洼之处,且无阶梯,只在廊口铺了些垫脚的稻草。

若要下去,必定是要粗鲁一些的了,刚才傅允文不在还行,眼下又正在他的眼前……

她轻呼出一口浊气,心道,男人就是容易争风吃醋,分不清楚轻重,太过误事。

她泪水盈盈看向那边吵架的二人,往后退了几步,咬住嘴唇,狠狠摇头娇斥:“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那边的二人这才止住了话头,傅允文率先出声,往她这边进了一步道:“不是……严妹妹,是他先拿话……”

柳夏也有怜香惜玉之心,先不论他是不是想要急着让严暮自进门,去填他那堆子烂账,就算只是看在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他也看不得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哭。

于是,他也跟着道:“三妹妹,我同你闹着玩呢,你别恼啊,小心后头……”

柳夏话音未落,就见严暮自一脸委屈,美目含泪地连连倒退,果不其然踩空了。

傅允文心中一紧,赶紧上前,可是终究是迟了一步,只能看着严暮自摔了下去。

美人仰面倒下,双目盈水,贝齿轻咬红-唇,面露惊慌地看着他:“傅表兄……”

美人摔倒的样子都是极美的,不仅是傅允文心下一紧,就连只身过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柳夏也仿佛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揪心,这样的美人,在自己的面前摔了,太心疼了!

这下吵嘴的二人终于是收住了声,急急往假山那边跑。

*

严暮自扑在那团软乎乎的稻草上,发饰稍微有些凌乱,小脸搭在雪白的玉腕之下,只露出半张娇嫩紧抿的唇,仿佛因为受了惊吓而昏了过去。

单这样看去,倒有些别样的破碎美感。

玉腕之下,那双向来温柔顺美的明眸在黑暗中亮着璀璨的眸光,黑白分明,狡黠眨眼间鼻息轻吐。

固然这里对于深闺中的女子可能有些高,但她一直锻炼身体,强健体魄,刚倒下来的时候还用了一些巧劲,又有稻草缓冲,因而这点子高度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刚才她对比了一下,那个绣花枕头柳夏身高体魄远逊于傅允文,她倒不必担心自己被柳夏逮去,现下只用在这里装成昏了过去,等待傅允文过来就好了。

不想,伏在地上到手都麻了,傅允文还没有动静。

黑暗中,严暮自翻了个白眼,迷路了?太高了,下不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终于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那二人的声音,她赶紧闭上双眸,还是那副娇柔易碎且倔强的样子。

假山洞内一道脚步声响起,最后停留在她的左手边。

那脚步声停滞片刻,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沉香。

她来时丢了两个石灰袋,又在寒风里站了一会子,这时落入热气的臂弯,一时间忘记伪装,微乎其微吸了一下鼻子。

她心道:柳夏走了?怎么只有傅允文一个人过来。

本来她觉得傅允文最多只会将自己唤醒,二人相处一番,再回去也就是了。

没想到这个书呆子胆子还挺大,直接就把自己抱起来了。

她向来只是利用男女之间相处来达到目的,再加上她早在梦里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心里自然是不如其他小娘子一般娇羞的,一切皆是表象。

更何况,对这种隔着厚厚衣服的触碰,她确实没什么感觉,只有那暖暖淡淡的沉水香确确实实让她闻着很舒服。

她的脑子里胡七八糟想了许多,却也没忘记自己的形象,想着也差不多该“幽幽转醒”了。

她动了动眼皮,长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掀起眼皮露出黑白分明的瞳仁,恰到好处露出惊惶委屈的湿漉漉的眼神,如同受惊的小兽。

她刚要张口叫人,待抬眼对上那双张扬凤眸时,生生将口中那声“傅表兄”吞了回去,惊慌如小兽的眼神也戛然而止,目光茫然了片刻。

“崔郎君,放我下来吧,不必担心,我没事了。”她摇摇头。

赵玉根本没去听她在说什么,这小娘子摇头的时候发丝也在乱动,擦过他的手时,有些莫名的痒感。

他把严暮自松开,看她站稳,抬起下颌,哼了一声:“你有没有事干我何事?我的鱼线别被你压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