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还想不想要了!
本应该激动到站起来跳段秧歌的乔鹊却十分反常的安静如鸡。
他的手臂靠着江鹭池的,又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坐了会儿,眼皮开始打架,下巴一点一点的,意识很快沉了下去。
头正好歪在了江鹭池的肩膀上,甚至打起了愉快的小呼噜。
十分得寸进尺。
江鹭池:……
对面传来一声调侃意味十足的口哨。
江鹭池的目光从乔鹊脸上收回,带着警告冷冷扫向对面的张威廉。
张威廉勾了勾唇角,摊着双手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无辜的很。
江鹭池不再理会他,自己也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又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子,调整了一下肩膀的角度,好让人躺的更舒适一些。
……
乔鹊睡得并不踏实。
头疼,手脚都酸,但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就像整个人陷进了一个脏臭又无边无际的漩涡,双手双脚不停蹬着水,却因为水中的阻力不得章法,水面始终在自己的头顶一寸上方。
那么近,却那么远。
脚底的漩涡里有巨大的力量把他向下拖拽,视线范围内空无一人。
心脏恐惧到钝痛。
不管如何挣扎,如何挥舞手臂,都没有人能发现。
像是一个孤独的小丑,对着漆黑的观众席独自笑闹。
像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被冲进了下水道,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它的死活。
有人吗……有人吗……
有没有人……
不要……我不想死在这里…
一个人……死在这里……
“我让你跑!让你跑!”
有棍子打在身上,一下一下深深陷进皮肉里,他抱着头缩在墙角,呜呜地哭。
好疼……好疼啊……
爸爸……妈妈……
“记住了吗?以后再说一句谎,就挨一顿,打死为止。小畜生。”
我没有……
我没有……
“不长记性是吧?老刘!老刘!不是说上次订的最新款‘教鞭’来了吗?给他绑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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