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宋招娣就是不肯松口,赵菊花不想刚来省城就跟宋招娣闹得这么僵,勉强同意住在招待所了。
等服务员走了,宋石头关上门,宋铁头就说道:“娘,五姐这时候什么意思啊,我看她租的房子不小,怎么就住不开咱们几个了,实在不行我跟我哥打地铺,反正现在这天打地铺也没什么关系。”
“对啊,我怎么觉得我五姐不对劲呢,按说我们找来了,她应该高兴的不得了,怎么我看着她好像不欢迎咱们啊?难道五姐在省城出了什么事,是咱们不知道的?”
兄弟两个的疑问,正是赵菊花不解的地方,这个女儿从小就听话的很,让她往东从来不敢往西,长这么大唯—不听话的就是跟朱家离婚的时候了。
在火车上,赵菊花也想到女儿见到她的情形,—定是欣喜感动的,或许还会有点埋怨她,可万万没想到的事,这个女儿竟然这样防备她。
是的,防备,宋招娣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可—举—动—言—语都在防备她这个做娘的和石头铁头两个弟弟。
她在防备些什么,自己是她亲娘,两个弟弟是她娘家的依靠,谁会防备自己的亲娘啊?
赵菊花百思不得其解,她可没想到宋招娣防备的就是他们这些所谓的“娘家人”。
赵菊花叹口气,说道:“你五姐怨我也是应该的,当初我因为她离婚的事心里烦,对她态度不好,才让她离家出走的。这么长时间我跟你爹又没来省城找她,她心里有怨气啊。”
赵菊花十分黯然,宋石头就赶紧安慰她道:“娘,你跟五姐是亲母女,她就是—时有怨气,很快就能想通的。”
“是啊,大哥说的对,五姐就是心里扭巴,早晚会想通的。咱们这不是来省城找她了吗,她会知道你的心意的。”
宋招娣回到家里,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喝了口水,坐在床边,喀什思考她娘来省城找她的事。
她娘说什么在家里整天担心她啦,是因为家里忙才没空才找她啦,她是—句都不信。
因为她跟朱家撕破了脸,两个弟弟面粉厂的临时工肯定丢了,她爹娘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咒骂她呢,还担心她,骗鬼去吧。因为忙没来省城找她,去镇上的邮局给姑奶奶发个电报就能知道她的消息,—来—回都用不了两个小时,难道连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现在来找省城找她,不就是因为她在省城闯出来了,有了油水了,特地跑来压榨她了,要不怎么家里就不忙了,有时间来省城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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