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的,淼淼的丝绦,岂能随便扔在地上?”
看着被放在美人榻上的丝绦,梁嬿脸颊通红,这才明白十七口中的“学骑马”是指什么!
他他他、他则能如此无耻!
赵千俞撩开垂落在她胸前的发丝,哄中带着几分真诚的欺骗,道:“淼淼学一学,往后我若是不听话,你可以这样来惩罚我,给自己报仇。”
闻言,梁嬿迟疑了。
倘若如此,也不失个好方法。
她想何时停住,便何时停住,专挑他沉迷之时。
“淼淼不信?”赵千俞低笑一声,宛如她抚摸云瑶头顶那般,轻抚她发顶,道:“倘若我在淼淼兴致最好那时突然离开,淼淼是什么感受?”
梁嬿唇瓣轻抿,那时离开,无疑是存心折磨她。
“你说的是真的?”
梁嬿刚问出口,便后悔了。
脸颊滚烫,攥住十七衣襟的手不禁蜷缩,反而将他衣襟攥得更紧了。
赵千俞回道:“十七哪敢骗殿下。”
巴掌大的脸紧拧,梁嬿思忖了好一阵,终是松了口。
“不用你教,本宫会。”梁嬿逞能说道,话音刚落便鼓起勇气把男子外衫褪了下去。
表面上淡定自如,可梁嬿心里早已是羞赫难堪,她瞎说的而已。
她连骑马都不会,更何况十七口中这个。
赵千俞倒是惊讶,没想到她会这般爽快答应。
撤了环在她后腰的手,赵千俞笑道:“淼淼扶好,别摔下去了。”
梁嬿面色微红,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动了动,似在害羞。
赵千俞很满意梁嬿的反应,他身子稍稍往后仰,双手放在榻上,衣衫半褪,饶有兴致看着梁嬿,期待她接下来如何。
梁嬿抿唇,低头将摆弄着衣裙,水青色裙摆逶迤在地,遮住两人的双腿。
赵千俞带着一丝玩弄的味道,说道:“淼淼,如此当真看得见吗?莫要弄错了地方。”
梁嬿脸上本就红霞飞,此刻又听见他这玩弄的声音,自然是又羞又怒。
她扑过去,将十七扑倒在榻上,气急之下生了些坏心思,手掌在俊俏的面颊上揉来揉去,“你闭嘴!”
披散的乌发散落在男子胸膛,一黑一白,尤为惹眼。
赵千俞被扑倒时,下意识揽住梁嬿腰肢。
被惹急的狐狸张牙舞爪。
赵千俞捉住她揉脸的手,道:“想来长公主不会骑马,我还是教教长公主吧,省得长公主不知要领,后来吃苦的是自己。”
话音刚落,梁嬿的手被十七带着,拨动衣衫,她心跳如擂,所索性将头埋进十七胸膛。
赵千俞松开梁嬿的手,手指在她后背抚摸,顺着脊背慢慢抚摸,最后停留在她腰窝。
灯台上的蜡烛烧得正旺,昏黄的烛光跳动着,将粘稠的黑夜和这暗沉沉的一室照亮。
梁嬿身上披着的是十七的外衫,而她整人又被抱了起来,岔坐在十七腿上。
眼尾染了点点泪花,梁嬿双手撑在十七肩头,断断续续放着狠话,“本宫今夜便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准再轻易欺负本宫。”
初秋的夜并不算凉爽,至少对于额上汗涔涔的赵千俞来说,是这样的。
环住梁嬿盈盈一握的腰肢,赵千俞饶有兴致看着一步一步落入他陷阱的梁嬿。
骑马又何难的?
梁嬿见过父王在御马上英勇的身姿,也见过少帝扬鞭策马,她也被十七拥着于山林间共骑一匹马逃命。
想象如此,可梁嬿还是低估了自己。
还未到终点,她便吵着要下去。
推开伏在她胸前的头颅,却推不动。梁嬿哭诉道:“夜深了,本宫乏了。”
赵千俞轻轻一咬,手指抚摸她汗涔涔的乌发,道:“乖孩子,别闹。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月上中梢,凉风习习吹动云层,被挡住的繁星露了出来,闪亮璀璨。
梁嬿头脑发旋,记不清过了多久,只记得是十七带着她冲去终点。
去了又返。
反反复复。
一趟又一趟。
怀里的人呼吸绵长,纤长的乌睫被泪水打湿粘黏在一起,宛如受伤的狐狸。
赵千俞冷静下来,觉得他不应这样,欺辱她欺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