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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这些是这几次作业中完成得特别优秀的作品,需要将它们挂到画室里吗?”助教捧着一沓画纸,谨慎询问。
不知为何,严老师最近严肃冷淡了好多,偶尔和他对视一眼都觉得浑身发冷。
“不用,以后都不用了。”走到画室门口的男人语声淡淡道,“你先回去吧。”
助教乖乖应声离开,在他走后,严承允才打开了画室的门。
原本挂着学生优秀作品的墙面此刻干干净净的一大片,严承允从一面书柜里取出一摞装裱得极精致的画框,将它们一个又一个地挂到墙上。
每一幅都曾被他细细看过、摸过,每一幅都是楚漫上他课时的漂亮作品。
“小朋友,你去哪儿了呢?”严承允撑着桌面,苦笑着呢喃。西城的那栋房产一直没人入住,难道他猜错了?
与此同时,南城大某间男生宿舍内,白元皓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他舍友兼好兄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拎着一碗白粥外带几份小菜送到白大少床前。
“喏,跑了挺远给你买回来的,你不是闹着要吃那家的粥嘛。”
白元皓慢吞吞坐起身,道了声谢。他打开装着白粥的碗盖,闻到熟悉的香味竟立时红了眼。
他兄弟吓了一跳,上蹿下跳地安慰他:“你这是咋啦,一碗粥不至于吧!等等,老白,你别不是被女朋友甩了吧?不对啊,你也没谈恋爱啊。”
白元皓一边往嘴里塞着热烫的白粥,一边近乎自虐地想着:是啊,他也没谈恋爱啊,但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会比失恋了还难过呢?
因为、因为那个人,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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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某个小乡镇里新开了一间酒吧,这间酒吧非常特殊,它有三个区域,普通清吧、gay吧和les吧,几乎每种性别取向都能在这里找到心仪的对象。
酒吧老板很神秘,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但不妨碍他们想象老板该是怎样一位姿容绝丽的大美人。
因为这间酒吧里的侍应生、调酒师等所有工作人员都长得很不错,有男有女,身处其间养眼极了,因此酒吧的生意非常好。
娄奈是带着他的兄弟第一次来,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将人从普通区域一路拐到了gay吧,还没暗搓搓做点什么就被gay吧角落里的调酒师吸引了目光。
调酒师穿着和旁人别无二致的烟青色制服,纤瘦的腰身勾勒出来,盈盈一握的模样。
他的手修长白皙,透明的高脚杯在细长的手指间翻转,带出一线色彩糜丽的酒液,动作漂亮且干净利落。
娄奈不自觉屏住呼吸,很想看看那人隐在黑暗中的脸,他相信那张脸也必然是极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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