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做你自己就好。”邬白槐却好像完全不在乎一样,一门心思只想对叶天邺好。
但除此之外,邬白槐平静得好像他们只是朋友。
要不是少年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他还是喜欢他,叶天邺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可邬白槐越是对他好,越是不求回报,叶天邺就越愁。
他来上学不是来当小少爷的,他是想哪怕一点,可以让邬白槐更轻松一点。
现在他养尊处优,邬白槐鞍前马后。
这和他的预想完全不符合。
这让他怎么把表白的话说出口?
叶天邺很发愁。
他现在比起把人吓跑,更怕邬白槐对他太好。
再者,母胎单身真的承受不来。
时时刻刻都像在做梦一样,全部接受吧怕自己实在太飘,只接受一部分吧到底该接受哪一部分?
怀着各种复杂的感情,叶天邺按兵不动地陪着邬白槐来到了期末考试。
又是一次分班考试。
分!班!考!试!
有极大可能导致他们不同班的!那种考试!
然而叶天邺直到期末坐在考场里的时候,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忘了学习。
也就是说他和邬白槐高二整整一年,都不会在一个班级里。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他现在不老也很伤悲。
叶天邺拼命地挖出以前的记忆试图做出试卷所有的题目,但他悲催地发现,他根本就不记得多少了。
至于最新鲜的知识--上学期学的那些,它们好像不太有用。
他的语文只能靠基础题和诗词拿点分,再靠作文来凑及格。
下午的数学,那些上学期的知识就更没用了。
顶多也就解一下大题的第一小题,填空全写1。
至于选择题那只能采用远古法则: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其他情况都选C。
当晚叶天邺就痛下决心彻夜复习,哪怕进不了冲刺班,挣扎一下也是好的。
说不定呢?奇迹就在他挣扎间降临了呢?
然而第二天坐在考场里的时候,叶天邺就发现对于他这样的人,奇迹是不存在的。
比较能派上用场就是他昨晚抱佛脚看的那些,但他落下的太多了。
叶天邺人生第一次觉得半小时做完一份理综试卷是如此空虚。
昨天语文作文他好歹能发挥一下,今天的理综根本没有他吹牛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