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邺张嘴想拒绝,“好。”
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情绪控制在鼻头酸,而不是接下去的别的什么。
跟着邬白槐来到教师宿舍,叶天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他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吉他。
吉他没什么特色,普通至极。
唯一让它不一样的地方是底下写着一行小小的字。
叶天邺想走进去看清那行字,但邬白槐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
邬白槐把纸袋递给他,说:“这个送你。”
叶天邺低头打开一看,是一件外套。
想了想,他把纸袋塞到邬白槐手里,然后把身上的外套脱掉,换上了新外套。
“好看吗。”叶天邺问。
说完叶天邺笑了,接着说:“肯定好看。”
“嗯。”邬白槐说:“好看。”
叶天邺轻轻抱了抱邬白槐,邬白槐迟疑地把手搭到叶天邺的背上,轻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叶天邺说:“吃饱累了。”
邬白槐笑着摸了摸叶天邺的头,“小少爷。”
“嗯,小少爷吃饱就累,娇生惯养得没法没天啦。”叶天邺说。
抱了一会儿后,叶天邺拿回自己的外套和邬白槐一起往回走。
邬白槐把他送到了校门口,叶天邺摆摆手让邬白槐赶紧回去学习。
回到家后,叶天邺把外套脱下来,躺在沙发上举着它发呆。
手臂传来酸胀感,他便任由外套盖在脸上,一动不动地瘫着。
刚才在校门的时候,邬白槐说“早点回来”。
他都没敢回答说好。
“唉。”叶天邺叹了口气。
他把外套拉下来一点,看了眼时间,距离下午和客户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16分钟。
早知道就再待一会儿了。
比如问问邬白槐,吉他上写了什么。
或者问问他,现在学会了几首曲子了。
甚至可以问问他,能不能给他唱歌。
任由自己又躺了半小时,叶天邺挣扎起来换了衣服,出门时司机已经等在那里了。
叶天邺其实是更习惯自己开车去谈生意的,但现在这具身体还不到拿驾照的年龄,只能请个司机才能出行。
毕竟挤公交地铁去见客户会降低可信赖度。
啧。
公交地铁才是人民灵魂好吗!
为什么要瞧不起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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