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总部,地下设施。
“请尽管放心好了。”指挥官说,“这里是按照最高规格标准设计的安全屋,绝对隐蔽,对方几乎不可能发现。
而且就算发现了,设施本身也是固若金汤。毕竟这里一开始就是为了防御核打击而设计的,绝对没法被攻破......”
这么说其实不仅是说给他们的长官李昌成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尽管知道这样没什么实际意义,但他能说服自己冷静下来,摆脱不必要的恐惧。
这次遇到的对手实在是过于恐怖,而且全方位地不合常理。早在这座基地遭到打击之前,他们这些关键人员就都撤到了这个房间里与外隔绝。
运气好的话,敌人清扫整个营地后可能就会觉得李昌成人不在这座基地,随后就会离去了。再退一步说,纵然对方注意到了这座防御工事,从外部也不可能打得进来,至少还能为他们争取到想办法的机会......
彭。
沉重的巨响,那个声音几乎就仿佛是在每个人心头撞击一般。安全屋里的所有人这一刻都是呼吸一紧,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
有人从外部以怪力勐轰了一下防御工事的门板,那是金属撞击的巨响。
一整屋的人瞬间闭了嘴,没人敢吭声,甚至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他们意识到那个东西就在门外,那个宛如空中厉鬼般消灭了他们两架王牌战斗机,接着横扫千军正面怼掉了一整个营地军队的恐怖存在。
侥幸的情绪消失了。他们很多人本来都相信这里是确实不可能被发现的才对的,这里唯一的入口是绝对隐蔽的暗门,而且还做了包括消除热信号在内的各种屏蔽措施。纵然有人提前知道基地里藏着一间暗室有意寻找,也很难找到他们在哪。
可现在事实就是,那个恐怖的东西就站在外面,敲打他们的房门。这扇特别加固的超厚门板如今便是保障他们生命的唯一防线。
这种感觉让不少人联想到了经典恐怖片桥段。他们就像电影里的被害者,在被恐惧吞噬理智的边缘反锁在某个房间里,而厉鬼就在门外。被害者无处可去,只能被迫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有如他们生命线般的房门随着每一次撞击崩溃一点,而他们也随之向绝望的深渊更近了一步。
然而门外的那个东西好像甚至连这个一步步迈入绝望的机会都不打算留给他们。
“放心好了。”指挥官压低声音,深吸一口气。
外面分明响起了一声沉重的撞击声,整个结构都像是震了一下,但最终门板承受住了外侧轰击没有发生任何形变,这让指挥官感到安心了不少。他再次转向李昌成。
“就像我说的,这扇门完全能承受得住。不管外面那是什么东西,它不可能进得来。”
李昌成沉默了一下,平静地摇了摇头。
“那可不一定。”
指挥官:?
话音刚落,厚重的钢铁门板上便刺射出了红芒。红色的激光束,像穿刺的利剑贯穿而出,沿着厚重的合金门斩切,后面拖曳出了透着烙红的焦黑印记,轻松得就像用餐刀分割生日蛋糕。
恐惧瞬间支配了房间里的每个人。指挥官心头狂跳,瞪大了眼睛的同时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大大的三个字——
——不可能!
他亲眼看过这个房间的设计图,清楚地知道防御工事的规格。作为总部高层最后的生命防线,它被以最高标准投入了惊人的资金,其理论所能承受的高温当初一度让他非常满意。
可现在这扇他本以为绝对坚不可摧的门正在被攻破。
所以要怎样才能有这等恐怖的能量输出?
直接核反应堆供能么!?
仅仅数秒,他们最后的防线便崩塌了。切割完毕后从外侧又是传来一声巨响,某种怪力再次冲击了合金门板。那扇门被切开的部分轰然垮塌,沉重地砸在了地上。
钢铁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后。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模样,只依稀辨认出似乎是红金为主的造型。他双眼和胸口都亮着蓝色的荧光,冷色调的光辉在这个环境下仿佛象征着死亡。
......
格罗夫集团,特别作战指挥室。
特勤九处正在接受调查,多数工作都被暂缓,但对李昌成的抓捕却依然是日程上的重点。
但由于九处目前无论从行动力还是其他角度都不被信任,因此行动还是主要交由了情调局这边负责。
曾在遗迹内带队的西格尔依旧负责了指挥调度。同时特勤九处目前通过了审查的高层史进强部长和希恩斯博士作为特邀顾问被邀请参与了这次行动。
毕竟真正行动这块其实还是九处更加专业。ICU这帮卖药的也许搞情报行,抓内鬼也还马马虎虎,但真要比上前线干架,还真指不定到底哪边更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