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翊此时的态度让楚云瑶觉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男人不同于长久被规劝被驯服的女人,他们占据主导,占据话语,占据所有生存所必须的优势,所以一旦面对逆境与不公他们所应激出的反应通常愚蠢至极又充满破坏性。自毁不够,还必须要拖一个当垫背,不然那所谓的‘自尊心’将永远意难平,可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其中又以在室为最,好像那能因一个梦境便淌泄的精水是什么金贵之物,抹在亵裤里不算,喷在手里也不算,直到给了女人反倒变成了恩惠,更甚者破个童男身还要在妓院里讨个彩头,要妓女反付嫖资。
他反复强调要她记住他的名字,这显然是在向她讨要责任,她怎么就一时不开窍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现在装作突然清醒再推开他会不会太过突兀?或者,她也可以先不敌药性痉挛疯癫……
余天翊怎么会让她因药疯狂,不等她再说话,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已经悄然刺入楚云瑶后颈连后脑的几处穴位。
楚云瑶瞬间瞠大眼眸,呼吸骤然停止。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手里会藏有银针,这也就算了,他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往她的脑袋里插!纵使他是好心救人,可她根本不需要。力不从心感觉顷刻蔓延她的周身,十成的力气她能发挥五成已属勉强,拼命想要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也开始恍惚。
“缓解药效的方法不只有一种,楚楚,你其实……不该招惹我……”余天翊将嘴唇缓缓磨向她的耳垂,微凉的鼻尖轻蹭她热烫的耳廓,灼灼的气声带着男人特有的低哑直捣耳鼓,女人的意识开始从内部瓦解。
千金难买早知道。她怎么会提前预判到他是这样表里相悖的人?早知如此,她便是作死爬到顾景瑜床上也不会靠近他半步。
第一次接触女人身体的余天翊摸上她便不愿再松手了,修长灵巧的手指顺着她的后背细细抚摸,像在品鉴一件稀世宝贝,也像是在用心记忆她每一分令他爱不释手的存在,他没有任何实质经验,医书上告知了他很多东西,医人治病时也攒足了知识,却没有一样像此时此刻这般让他既紧张又兴奋。
楚云瑶不停颤抖,她的每寸肌肤都在因为他的怜爱之情而绽开细碎的酥痒。那是对她而言极度磨人的温柔,也是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感受。当余天翊的大手带着更加燥烫的热度主动摸上她的腿心,她的身体猛颤一个机灵,紧急咬住唇瓣,却仍没有阻断那淫浪的声音叫出来。
“啊恩……”她抱住比她绷得还要僵硬几倍的男人,克制不及的脸庞本能埋入他的肩窝,大口抽气下,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雅淡香隔着那层熏人的药粉钻入她的鼻腔,洁净的味道让她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