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的说。”柳应渠头疼还是温和的说道。
“柳大人,听说有让孩子免费听课的地方,那地方我们能去吗?”
“不算是正式传授课的地方,每日只有一个时辰的教学……”柳应渠脸上带着笑,很耐心的解释。
“那柳大人会去讲课吗?”
“休沐时会去看看孩子们顺便讲一讲。”柳应渠心里想着就想哭。
众人还是把他围住问了好一些问题,这里的官员看上去柳应渠年轻又俊美,气质也好,接人待物也是颇有章法和气度,让人很舒服。
沈清梧只能看着自己的柳郎被围在里面,渐渐连柳应渠的衣角也看不见了。他叹口气,看着自己的粥铺,他们的粥铺来的人最多,沈清梧是一个实心眼的人,这里粥放了不少的粮食,还加了点盐。
在家里的仓库里突然发现有好多的粮食,沈清梧就把粮食拿出来用了。
等柳应渠忙会回到自家粥铺,沈清梧立马把水给柳应渠,“柳郎喝喝水。”他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柳应渠额角的汗水。
柳应渠仰着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滴答一声就落在了地上晕开了深色的水迹。
沈清梧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地上那晕开的水迹上,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脸上也红了起来。拿着帕子替柳应渠擦汗,擦着额角就慢慢擦到脸上了。
柳应渠放下杯子自觉站着不动,沈清梧被男色冲昏了头脑,拿着帕子擦着擦着一路下滑擦到了柳应渠的喉结处。
一只手蓦然的抓住了沈清梧的手:“清梧……怎么擦那里去了?”
沈清梧理直气壮:“你这上面也有汗水。”
柳应渠放开了沈清梧的手,有些羞赧:“是我太小心了,估计是锯木头又被人围着,太热就出了好些汗。”
沈清梧含糊的应了一声,觉得柳郎好可爱。
“这,这不是很有好嘛。”沈清梧心虚:“我给你擦干净。”
沈清梧不敢多给柳应渠擦汗了,他心思不纯,主要是这也在外面,他给柳应渠又给了一杯水:“你应该随身带着水囊,我今儿回去就让人备着,免得还要跑到粥铺里来。”
“清梧真贴心。”柳应渠笑着说道。
“这里天气热,你还是先回去,我晚上就回来了。”
“我没事,我就在这里看着。”沈清梧说道。
看着柳郎流汗水。
可恶,柳郎流汗水的俊美脸蛋都让别人瞧见了,幸好里面的只有他能扒拉了看。
柳应渠不知道沈清梧心中的小九九,这边也忙着只能过去跟着忙去了。
第一批流民得亏朝廷早有准备有惊无险的度过去了,工部也加班加点的制造筒车和纺织机,造纸坊也需要一些人,也能让流民去干活。
顾焕崇在江南郡和明王勾结之中找到了明王谋逆的确凿证据现在正在户部当职。
幸亏明王脑子不正常想笼络他,不然他还不能拿着他升官。
“擦擦汗。”白芷把毛巾给顾焕崇。
“今日你去看了爹娘怎么样?”顾焕崇把毛巾给白芷。
“老样子,就是不接受我,娘还要绝食。”
顾焕崇叹口气:“娘还没有死心,我俩都这样了。”
白芷笑了笑没搭话,这婆婆和丈夫的事,他最好不要凑上去说。
“以前本来也该是我和你成亲的,你在清水书院没找到我,才嫁给了别人。”
白芷是孤儿,他被一位老婆婆捡起来养着,老婆婆也没有儿女,就把白芷当孙子一样疼。结果晚年生了病需要银子,白芷拿不出来就去找顾焕崇,结果被顾母故意误导,没找到顾焕崇。
孝道压在他身上,他只能嫁给了一个比他大的男人,拿到聘礼来请大夫,结果老婆婆还是没熬过去。等清水书院放假顾焕崇回到村里,心上人已经嫁给了别人。
男人一年后就死了,白芷被说是扫把星被赶了出去,自己孤孤单单的去老婆婆留下的破房子里住着。
手上有一门做蜡烛的手艺,顾焕崇也时时私下去帮忙,偷偷摸摸的也不敢被人瞧见。
他们现在虽住在一起,在府衙也登记了,户口在一起,可还没有办过婚宴,顾焕崇想起来每每都觉得愧疚。
“白芷,要不我们把婚宴给办了?”
白芷把毛巾泡在水里,眼眸一动:“算啦,最近流民的事也忙着,这还会惹爹娘不高兴。”
婚宴有个二拜高堂,怕是顾父顾母不死心。
顾焕崇:“我以前在翰林院,听见柳应渠说过一句糊涂话,我觉得还有些道理。”
“以矛攻矛,以盾攻盾。”
白芷:“?”这还真是糊涂话,没听明白。
顾焕崇下定决心:“娘绝食,那我也绝食。”
白芷劝他:“那是你娘,你这么做不太好。”
顾焕崇不听:“白芷,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他下定决心的事,他就不想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