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臣附议,他们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以后应该就让他们抄上一千遍的臣附议。
沈清梧摸了摸柳应渠的头,他们两个都喜欢摸对方的头,沈清梧知道柳应渠没说实话。
看见柳应渠的那一瞬间,沈清梧的心才安定下来,这人明明才比他大一岁而已。沈清梧还难说清楚那样的情愫。
他没去打扰柳应渠,他也慢慢闭上眼睛了。
“你可以出去了。”衙役说道,把牢房的门开了。
沈忧从里面走出来,他手下和脚上的镣铐被解开了,老管家来接他回家。
“怎么回事?”沈忧坐上马车沉声问道。
“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官兵突然让老奴来接老爷。”
沈忧脑海里高度运转,江卓和齐京还在牢狱里,他们瞧见他出来还露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那样子不像是作假。
是谁能把他捞出来?陛下,陛下不能无故把他放出来,这朝廷之上也不会同意。
陛下需要一个引子才能把他放出来,什么引子能把贪污六百万银子能给留下这一线生机。
“我进去后,沈家没事吧?”
“官兵来了一趟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的,所幸人没受伤,多亏了一个官兵在那领头人耳边说了什么。”
沈忧眯着眼睛嗯了一声,他低头咳嗽帕子上全是血,沈忧捏紧了帕子。
他回到沈府,府上的牌匾已经不见了,他看见熟悉的身影坐在一旁看见他就站起来了。
“沈大人,陛下有旨。”庞全拿着圣旨说道。
“草民接旨。”
“……这次江南贪污案会重新派人调查,柳修撰用所有的功劳换沈忧幽禁在府邸,重启案子……”
沈忧愣了一下,他紧紧的看向庞全,向来文雅平静的脸上似乎有什么破碎了,他咬牙道:“你说什么?!”
那样子有些可怕。
庞全从未看见过这样的沈忧:“……江南贪污案会重新派人调查,柳修撰用所有的功劳换沈忧幽禁在府上,重启案子……”
“他用所有的功劳换我幽禁?换重启案子?”沈忧心下翻腾,怔然。
“柳修撰用了筒车,混凝土,粗盐改造方子还有强弩,今早在盘龙殿求见陛下。”庞全也不得不说柳应渠很有胆气,有情有义。
这些功劳能封上一个爵位,沈忧神色晦涩不明。
“沈大人不知道,陛下之前已经给柳修撰的圣旨都写好了,当着内阁大臣和柳修撰的面把给他封爵的圣旨烧得干干净净。咱家都心疼。”
哎呦那可是封爵啊。柳应渠才二十岁就能得一个爵位,好好的一个前程弄成这样了,庞全其实很佩服柳应渠。
等庞全走后,沈忧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今早是有人预谋已久想要把他置于死地,沈忧只能承认下罪名把次辅江卓和江南转运使齐京一起拉下来。
让沈忧出乎意料的是柳应渠,沈忧的脸上静穆。
“老爷官兵把我们府上围住了。”
“……我知道了。”
京城有什么大事都瞒不过,沈忧从昭狱关进了府上还有官兵把守,这也比在昭狱里好。
他们三个人之中最高的身份是次辅江卓,连江卓都没这样的待遇。
百姓们议论纷纷。
“陛下这是偏心,贪污就应该去死!”
百姓们纷纷不服。
有的人被气昏了头被人群中的人鼓动着还要去柳府找柳应渠和沈清梧算账,他们是亲戚就是一丘之貉。
结果等人来到柳府……嗯,这还叫柳府吗?造纸沈家?
蒋罗罗敲锣打鼓:“各位父老乡亲,这牌匾是陛下的御赐之物,打碎御赐之物是死罪。”
百姓们心中一抖。
“另外擅自闯入官宅,侮辱官员按照大昭律法是要去牢狱里吃苦的,酒楼也别想,损害他人财物,按照大昭律法双倍赔偿。”
柳应渠被刘夫子和云夫子逼着读了不少大昭的律法,连说一个字在第几页第几行,他闭着眼睛都能指出来。
刘夫子说的是以后别人害你,要暗戳戳不违法的搞他,要猥琐发育。
云夫子说的是让他保护好自己,要是有人伤害你了,你就反击回去。
两位夫子最后都说读,读不死就往死里读。
柳应渠读得痛不欲生,头昏脑涨。
蒋罗罗拿着一摞的大昭律法:“我们少爷和姑爷说了,这就当是送给大家的。纸张大家用着也不贵,棉衣冬天也不不怕冷了,粗盐吃着也便宜,筒车用着也好。大家今年都要过一个好年才好,日子就要过得红红火火的。”
在云水书院时,柳应渠犹豫的问道:“云夫子,胁恩这是不是不太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