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位重臣是谁?!”
“江卓大人,齐京大人。”颜台想了想。
对了,这两位大臣,在原著中舅舅只带走了一位江卓,现在连着带走了齐京。
以一带二。
柳应渠冷静下来,这事没有翻案,只能把江南的案子查清楚才行,那么舅舅是要流放三千里,在路上就被人刺杀了,这就是原著的结局。
“今日是不是户部给陛下汇报账的日子?”
“对,我刚才还看见户部尚书带着人去了盘龙殿。”颜台很佩服柳应渠现在也这么冷静,他瞠目结舌。
粗盐改造能给户部赚多少银子?柳应渠起身坐在桌子上想了想,粗盐改造在京城中已经初见成效,柳应渠下值后发现傍晚的时候就有人买盐,尽管每次都买得很少但也比以前好多了。
京城中各大酒楼里也换上了精盐。
柳应渠从国史中抽出一张图纸,这是他从青国离开后就在画的图纸,总有一些想法对不上。
这是强弩,柳应渠画的强弩可以连续十连发,戴在手上很轻巧,要是涂上毒威力更大。一只短箭可以刺穿两个人的喉咙,极大的节省了时间,提高了攻击性。
在夜晚刺杀和突击的时候也是一个好利器。
他没去想其他的,低头认真的继续画图纸,脑海里进入了高度的运转,手上落笔不断。
画毁了十张纸,柳应渠游走在国史馆,在某一本国史中简单的提到过强弩,不多但现在可能会给他更多的启发。
他对国史馆的框架结构和书本的摆放如数家珍,很快柳应渠就在茫茫国史中找到了那本书。
在外面翰林院里也听说了沈忧的这件事,他们纷纷称奇,心里有些恐惧和愤怒。
“三百万两银子,沈忧也太贪了。”
“这江卓和齐京也不是好东西!”
江卓是内阁中的次辅,相当于是大昭的副宰相,齐京是江南郡的转运使掌握江南郡的钱粮。
他们三个人合伙吞下了江南的六百万,导致很多流民饿死在路上,这桩贪污案震惊整个朝野。
一个副宰相,一个阁老,一个转运使三个人竟然把江南的流民当成了踏脚板,多数流民饿死在路上,江南每年的税收上来是最少的。
可江南有水米之乡的美称,就是这么一个环境优越的地方还有流民和贼寇逃窜,每年还要京城给银子去赈灾。
六百万的银子,这相当于是大昭半年的税收,这还是要在大昭风调雨顺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半年六百万的银子。
在沈忧府上发现了三百万,还有五十万在副宰相江卓府上,齐京的房子在江南郡,现在已经派人去江南搜查他的房屋。
“这是畜生才能做出的事!”
“沈忧,江卓,齐京这三个人必须以死谢罪!”
朝臣们在吵,内阁里也在吵,和沈忧关系好的王和明没说话,只要在大臣们说到杀了他们三个人时,王和明这才抬起头来。
“陛下不可,这事还未定性,臣认为还需要再商定。”
“王大人你和沈忧的关系是好,但这是国家大事还请王大人不要带私人情绪,沈忧自己已经承认了,王大人还要为这个奸臣狡辩吗?”内阁大臣咄咄逼人。
昭烈帝也认为沈忧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下昭狱已经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江南的贪污案太大了,昭烈帝怕兜不住,他目光一沉,看向了站在内阁最前面的温得儒。
“吵吵吵,你们当内阁是菜市口?!”
内阁朝臣们憋红了脸。
庞全战战兢兢的从外面走进来:“陛下户部尚书求见,这季的财政要算一算。”
“让他进来。”昭烈帝对户部尚书看顺眼了一点。
“臣参见陛下。臣和户部的官员通宵计算,终于算出来了,户部这季的收入比之前多了三成!其中有三成来自粗盐改造的收入。”
户部尚书解释道:“臣等把盐分成三等,最次等的盐价格降低,薄利多销,其余两等盐也有很多人买。”
赚钱的活,工部改造技术,户部去销售,虽然工部最近很讨厌但这事做得户部很满意。
昭烈帝听了这话面色一缓:“很好。”
户部尚书呈上账本,昭烈帝翻开了一下确实比之前高了三成。
“天佑大昭!天佑陛下!”户部尚书不怕死的拍了个马屁。
昭烈帝懒得跟他计较。
户部尚书退下后,内阁大臣们再次吵了起来。
大臣激动道:“这是死罪!要是不是死罪!何以向天下黎民交代!”
“臣附议!”
“臣附议!”
……
“陛下,柳修撰求见!”庞全再次打断了内阁的争吵,顿时有些大臣看这个死太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庞全哭丧着脸。
昭烈帝目光深沉,瘫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