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梧凤眸一下就亮了,心里又忐忑不安。
柳应渠语气淡淡:“京城中的人都叫你洪世子,这世子之位洪世子可要坐稳才好,不然那叫什么世子。”
洪国公喜欢继室生的儿子,不情不愿的给洪康奏请了世子之位,这继母可精明着明里日日夜夜陪着洪国公,盼着把洪康拉下马,暗地里也对付洪康。
洪公子看过去不禁心头有几分念想,脑海里想着这状元郎真是俊美,殿试后踏马游街时就瞧着脸上俊俏的轮廓。有的人只能远着看,可柳应渠是越往近处看越发好看。
“不劳修撰惦记,修撰初到京城可要当心。”洪康皮笑肉不笑,刺了柳应渠一句。
柳应渠温和的拱手,眉眼俊朗:“正是洪世子所言,我初到京城也听说了香坊,我也想去香坊去看看,我听说那可是温柔乡,是要当心不要掉进这温柔乡里。”
洪康脸色一变,冷汗淋淋。
“还不快过来,还不嫌丢人!”洪康冲着洪公子说了一句就甩袖离开了,那样子像是落荒而逃。
洪公子瞧见柳应渠的样貌和周身的气度还有些心驰神往。
柳应渠就这点记忆力好。
他也没理会停留在原地的洪公子赶紧让衙役开了门。衙役苦着脸,他只是来给沈公子开个门怎么就撞上了这洪世子和柳修撰的嘴仗。
门锁一落,沈清梧凤眸亮晶晶本因为柳应渠的维护心里还暖着,心下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红了一半,嘴唇嗫嚅:“柳郎,你来了。”
“受伤了没?”柳应渠握住他的手,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口还是要回府脱衣服看一遍。
这脸也是脏兮兮的,沈清梧眼中含着水波,湿漉漉的看他。
柳应渠身上没带帕子,用自己的袖子给沈清梧擦了擦脸,语气轻缓:“我们回去吧。”
老婆这样子他现在也不忍心去说。
沈清梧低着头乖乖的跟着柳应渠,哪还有打架的那股子气势。
洪公子在旁边也看得目瞪口呆,这沈清梧可真会装!
柳应渠牵着沈清梧的手心想现在沈清梧还脆弱着还不能拘着他。
沈清梧挣脱了一下:“手脏。”
柳应渠反而握得更紧了。
在外面等着着急的蒋罗罗一见沈清梧跟着柳应渠出来了,心里大大松口气,语气轻快:“少爷,你终于出来了,我担心死了。”
等马车到了柳府,柳应渠去找药膏去了,沈清梧洗澡换衣后逮着将罗罗问:“你怎么去找柳郎了?”
“沈大人那进不去,再说这事叫姑爷也是应当的,要等沈大人要等到内阁散班了。”
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沈清梧要在牢狱里待上一天,沈忧要是再被昭烈帝留下来,这又要耽误。
沈清梧心里着急:“那你给柳郎说什么没?”可千万别说他打群架了。
柳应渠这一路上也没问什么回到府上也没生气,这一下把沈清梧心中搞得更慌了。
“没说什么。”蒋罗罗心虚心想能说的都说了。
沈清梧还准备问什么,柳应渠就提着药箱从门口进来了,沈清梧只能憋着。
柳应渠坐在床榻上叫蒋罗罗出去了。
“是,姑爷。”蒋罗罗心里也慌起来了,十分利落的退下了。
沈清梧:“……”
在这屋子里只剩下柳应渠和沈清梧两个人,紫色的帷幔透着几分纱,柳应渠眉眼点漆,轻轻说道:“脱下来让我来看看。”
沈清梧一听这话指尖一抖。
他迎上柳应渠的目光低下头去解自己的腰带,耳尖红了个透。
柳应渠:“转过去。”
沈清梧脸红的转过去。
在雪白的皮肤上有些淤青,比较小,分布零落,柳应渠仔细辨认了一下没有出血。
淤青范围小没有出血才能揉开,要是范围大还出血了揉开可能会发生血肿。
现在沈清梧也看不见柳应渠,他只能瞪着墙,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这看不见柳应渠触觉和听觉就更敏感了。
微微带着热度的指尖把药膏抹在淤青处,手指修长圆润,带着一股劲头。
疼。
沈清梧身子抖了一下。
柳应渠继续去揉另外的淤青,他尽量放轻了力度,可总要使劲,他这一使劲沈清梧的皮肤上都红了一圈。
“清梧你今日为什么和洪公子打架?”柳应渠想着说话来分散沈清梧的注意,心里也是好奇。
这两人被抓进去只交了银子,对于缘故两个人闭口不言。
“……我先看上的簪子,他抢我的簪子,我就不答应,呜……”沈清梧肩膀也红了,又是羞的又是疼得厉害。
这疼就是一阵一阵,他以前练武也没这么疼,他想抓住柳应渠让他别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