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了。”许夫子对小厮说道,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云水书院柳应渠公子高居榜首,王灼清公子位于二十五名……”
比之前好多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云水书院出了一个解元,宁阳郡的解元。
夫子们也有些高兴,但过一会儿就把目光投下了云夫子,柳应渠这小子和云夫子的关系密切,柳应渠算得上是云夫子的弟子了,现在想想他们咬紧了后槽牙。
酸死了。
许夫子也酸,要是知道柳应渠那么厉害,他才不故作大方把人让给了云夫子!
做人不能太大气。
在另外一个酒楼的包厢里,刘夫子和苗夫子也等着成绩,清水书院放假,刘夫子很看重柳应渠就打算来宁阳郡打听情况,谁知道去宁阳郡的路上竟然遇上了苗夫子这个冤家。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宁阳郡。
这边的酒楼距离放榜的地方较远,前面的位置都被占完了。
小厮从门外进来,带着笑容:“苗夫子恭喜恭喜!你说的顾焕崇考了乡试第二名!”
苗夫子感觉喜从天降,他立马给小厮赏钱,看向自己的死对头有些得意:“焕崇,这次还是考差了,不然能得解元。宁阳书院名不虚传。”
小厮拿了赏钱也高兴,捧着苗夫子多说了几句,苗夫子笑到合不拢嘴。
刘夫子坐在一边分外的寂静。
刘夫子心中暗自嘀咕,柳应渠这小子至少考个前十吧,算了前二十也行。
从外面又进来了一个小厮,苗夫子和刘夫子是对头自然不会用同一个小厮。
苗夫子也止了话语,拿着一杯茶胜券在握的喝茶。云水书院怎么比得上宁阳书院,前一次的院试顾焕崇被柳应渠压了只是巧合。
苗夫子的笑容玩味。
“夫子,你说的柳应渠柳公子是……解元!”
是什么?!刘夫子听见后面的话暗自把捏紧了拳头松了下来,他也给了赏钱。
苗夫子一口茶喷了三尺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厮笑呵呵的:“柳公子是解元。”
二次伤害,苗夫子捂住胸口,脑子顿顿的疼,脸上像是死了爹娘一样,一片惨白。
刘夫子全身轻飘飘的仿佛已经升仙了,他一拍大腿哎呦一声:“我这个蠢徒弟,没想到瞎猫碰见死耗子了,我这个徒弟运气真不错,这次总算是有点书生的样子了,不然我非要打他一顿。”
“……”苗夫子怄气怄得想吐血,一副快要被气晕过去的表情,眼珠子向上翻了翻。
“解元一般般吧。”刘夫子啧啧嘴无所谓的摊手。
苗夫子脑子一歪,晕过去了。
在金銮殿中,皇帝也拿到了各个郡的解元名单,他扫过后,语气有些奇怪:“朕看了好几眼怎么未看见谭爱卿的儿子?”
谭尚书上前一步有些尴尬:“臣的籍贯是在宁阳郡,所以谭恒的试卷会分到宁阳郡,犬子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昭烈帝低头看宁阳郡的解元:柳应渠。
“那谭恒是第二名了?”
谭尚书再次尴尬:“回陛下的话,犬子是第三名。”
谭恒在京城的名气他也有所耳闻,没想到这次竟然只考了一个第三名,昭烈帝看了一眼谭尚书尴尬的样子,让他退回去了。
他都替谭尚书尴尬。哈哈。
他心里对这个柳应渠升起了一点好奇,皇帝又去看其他郡的解元就挥挥手让朝臣们下去了,神色有点恹恹。
沈忧站在原地却没有走,他弓腰道:“陛下,臣有事禀奏。”
皇帝躺在龙椅上,大臣们眼角跳了跳。
“沈爱卿,你说。”
“镇西大将军三日后班师回朝。”沈忧道:“还望陛下派人去迎接。”
皇帝眼睛一亮:“哪还用爱卿们去迎接,朕亲自去。”
大臣们并不高兴也并不觉得皇帝很贴心,皇帝整日沉迷于军事可不是好现象。
朝臣们又开始传统扯头花,严厉的指责皇帝:“陛下不该亲自去迎接大将军,陛下是龙体,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而且陛下亲自去接大将军也不符合传统。”
昭烈帝觉得没劲,看着朝臣的脑袋把他们当作是胡萝卜,人已经走神了。
此时在郡守府上,温如把自己的弟弟叫来,捏着手帕说:“大人让我们不针对柳应渠,你最好上门去向他道歉。”
温成不服气:“为什么,一个贱民而已,我还想玩他呢。”
“柳应渠的夫郎你查了是什么人没?!”温如有些气闷胸短:“你的奴仆莫不是只查了柳应渠一个人,他的夫郎是沈学士的亲侄子,因为你,今早大人还把我骂了一顿!”
“我们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温成恶毒的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