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渠叹声叹气:“我们比你们晚一点才上到《梁惠王》。”
陶然心中一喜本来天班就比不上地板他正准备说话,柳应渠接着说:“不过我把整本《孟子》不小心背下来了,没办法,我看着书就想背。我就是想告诉陶兄,我还是很羡慕陶兄的,没我这个毛病。”
“……”陶然笑容还来得及收回去就凝固了,像是一个冰雕。
我看你小子就是嘴欠。
沈知水轻咳一声:“陶公子还是先喝口茶吧。”
沈清梧神清气爽,他感觉他又学到了,以后就这么做,让自己爽一爽,柳郎真厉害。
“柳郎,喝茶。”
柳应渠坐下喝了口茶,对面就是陶然麻木的脸,他心里有些愧疚:“陶兄,喝茶。”
沈清梧带着柳应渠去逛院子,沈清梧说:“柳郎你好厉害,以后我也这么和人说话。”
“不,这不好。”柳应渠可不想把沈清梧教坏:“只能偶尔说一说。”
不然会把别人气死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柳应渠这才从沈清梧的口中知道,沈父竟然把造纸的事情交给了他。
“先雇佣了靠谱的工人,然后给工人的价钱翻倍,让他们辛苦一段时间,把场地安置在郊外,请了专门的人保护场地。”
“大昭朝的工匠的工钱很低,他们跟我们一样是特殊的籍贯。”沈清梧说:“就是找一些靠谱的工匠很麻烦,很多优秀的工匠都是被官府收拢了。”
大昭朝的工匠是代代相传的,工匠的儿子也是工匠,若是工匠被官府收拢里,那么工匠的儿子也不能科举,相当于也是官府的预备工匠。
而工匠的工资很微薄。
柳应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又问着沈清梧一些商场上的事。
沈清梧虽然感觉没和柳应渠亲近有点遗憾,但他谈到自己擅长的事也很高兴。
其实他还以为柳郎一直瞧不上商业。
毕竟士兵工商还是大昭朝人的共识。
“会做一些调查,还会和官府打交道。”沈清梧简单的说了说。
“我以前每日就会问菜市场的柴米油盐的价格,还有了解一些金饰和银饰的价格,其他的价格也会了解。”
“小时候我有一个本子专门就是记录这些的。”
柳应渠震惊了,沈清梧这么一针见血的,而且从小就已经对经商感兴趣了吗?
“我还是差了点,爹说我的目光不能仅仅放在清水县城,要放大其他县城和清水县城相邻的县城,甚至是京城。”
柳应渠服了。
这就是商场上的信息战,比得就是高远性和对市场的反应能力。
“清梧,你真厉害。”柳应渠佩服。
沈清梧点点头,他唇角扬了扬:“我就是这么厉害!”
柳应渠:“……”
很好这很沈清梧。
奴仆走了一会才看见沈清梧和柳应渠,他恭敬道:“清梧少爷,柳公子该用晚膳了。”
回到客厅里,柳应渠和沈清梧坐一块,沈知水和陶然坐一块,主位上还空着沈老夫人的位置。
“老夫人今日不想用膳,两位少爷和两位公子先吃。”
沈清梧有些担心:“外祖母没事吧。”
“清梧少爷放心,小姐她只是累了。”左嬷嬷是沈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一直叫着沈老夫人叫小姐。
沈知水也很担心:“老夫人还是要用些膳,夜晚还长怕饿着了。”
“知水少爷,我已经吩咐厨房温着饭菜了,只是怕老夫人不想吃。”左嬷嬷道。
这顿饭吃起来有些没滋没味,沈清梧和沈知水也头一次没犟嘴。
柳应渠放下筷子:“我或许有办法说通老夫人,但我没把握。”
沈清梧闻言立马带着柳应渠去找沈老夫人,不管有没有把握至少先试一试。
沈知水和陶然也跟着,沈知水说:“柳公子你真的能行?”
“姑且试一试吧。”柳应渠道。
陶然也很好奇,他一个精通佛法的人都不行,一个对佛经不通的人怎么劝服沈老夫人。
左嬷嬷见到这四位有点头疼:“几位少爷来这里做什么?”
沈清梧:“柳郎有些想法想告诉外祖母。”
柳应渠上前一步看见房子里的烛光说道:“老夫人你今日问陶兄的问题,我有一些浅显的看法。”
等了半晌,沈清梧和沈知水都很紧张,连着陶然也紧张起来,他甚至就想拉着沈知水离开这个地方了。
门露出一点光缝,终于开了,沈老夫人露出一张脸出来:“柳家小子,你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