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渠快步走了过去,王灼清也拿着木牌有些忧愁:“我在云水县城还没认识的人,柳兄希望我们能分到一个班,我觉得你很有意思。”
“……”柳应渠自动忽略最后半句话:“你们县的第一和第二名不来云水县城读书吗?”
“他们都去宁阳郡城去了,去郡城里学习比县城里学习要好很多。”王灼清挠挠头。
“云水县城不是出了一个探花吗?”
王灼清:“十二年前的事了,虽然云水县城还有名望还但是抵不过郡城的招生,郡城的待遇也好,我听说还免费给你宅子住。”
云水县城这么多的人竟然还算少了,古代的读书人也多。柳应渠想到刘夫子给自己推荐的云水书院。
或许云水书院有过人之处。
柳应渠和王灼清边走边说。
“柳兄,你住哪?改日我们可以串门。”王灼清的脸很显小,没想到已经二十一岁了。
“我在簪花街最里面的宅子里。”柳应渠笑道。
“那你的软饭吃得好,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王灼清已经能灵活的运用这个词了。
柳应渠嘴角抽了抽。
“我到家了,柳兄明天见。”
柳应渠也走了会距离,簪花街距离云水书院不是很远,沿途还有很多的店,他走进了宅子里,已经传来了饭香味。
李叔连忙过来:“柳公子,这些人一直都在打理这座宅子,里面有一家四口人,他们负责煮饭和打扫卫生,还有两个小厮供给柳公子使唤。”
柳应渠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飞跃到了有人伺候的日子,他还有一些不好意思,觉得很不真实。
“这边的房间给柳公子收拾好了,您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再改改。”一个大约十六岁的清秀少年说道。
柳应渠跟着走进去,房间收拾得很好,被子和床垫都很软,周围的装饰典雅,柳应渠看中了在桌子上的一个花瓶。
“这个花瓶是古董。”少年冷不丁的出声。
柳应渠手指一顿,他小心拿起来打量花瓶身上的花纹。
“你叫什么名字?”
“燕止戈。”燕止戈面无表情的说。
“这个名字很好听。”柳应渠笑了笑:“你以后是跟着我吗?”
“正是。”燕止戈抱拳:“你去哪我去哪。”
柳应渠对自己的房间满意就是觉得桌子上的花瓶让他发慌,他坐在位置上用饭,是很家常的菜,三菜一汤,正好适合他吃。
“柳公子你今晚好好的睡觉,明日我也回清水县城了,等少爷把一桩生意谈完就来。”
柳应渠笑着应了一声。
李叔打算晚上带着柳应渠出去转转,柳应渠跟着出门了。
夜晚的云水县城比起清水县城确实繁华许多,他还能看见河面上有很多的船,其中一条游船画舫很精致还传来铃铃的笑声,柳应渠隐隐能看见几个剪影,和丝竹之声。
“这是回风馆的人,有女子也有哥儿,柳公子知道这个地方就行了。”李叔说道:“云水这个地方这种风气盛行,文人雅士追求风流之态,行事有些放荡不羁。”
柳应渠这样的长相很气质最受回风馆那些人的喜欢。
燕止戈抱胸在一旁。
柳应渠还看见了许多的商贩,还有陶瓷商人在卖陶瓷,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
“云水柔情似水,是很多人喜欢的地方,金粉楼台,景色楼阁也带着特色。”李叔还有一句话没说,最受欢迎的还是云水的轻歌曼舞和靡靡之声,以及美人。
沈清梧深受沈老夫人的喜欢,从小在云水县城生活,等沈父接回清水县城时多多少少带了云水县城的一些风气,喜奢侈,好文采,行事之间带着风流意气又有矜贵。
是一个金贵的小少爷。
“柳公子这边的书店应有尽有,还有题字的地方,众多学生都喜欢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墨宝,要是写的字好看就能挂在书店外面也算是一种扬名。”
柳应渠把这件事记在心上了。
还有杂耍的,柳应渠站在旁边看,突然从天上掉了几条丝帕下来,柳应渠的黑眸有些茫然,被这突然的场景搞得有些懵。
他的头上立马飞了十几条丝帕,各种各样的颜色。
每条丝帕都带着浓浓的香气。
“看,那个书生好俊俏,诶,他怎么没动静。”上方的朱红的栏杆上一个女子捂嘴笑了笑。
“这书生好呆,怎么这是还没开窍,姐妹和兄弟的丝帕可都招呼到他身上去了。”一个穿着紫衣的哥儿语调调侃。
“不过他长得可真好看,每一分都恰到好处,气质也很吸引人。”
柳应渠回过神来地上已经布满了丝帕,他肩膀上还有几条,满身的香气。
李叔站在旁边有些尴尬,他凑得柳应渠很近,身上必不可免也沾染了香气,只有燕止戈在看见丝帕时立马飞快躲得远远的。
柳应渠:“……”
“这些秦楼楚馆的人,真是看见一个男人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