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渠把一块果脯递给沈清梧,他想了想说:“给你吃果脯。”
沈清梧拿着果脯珍惜的看了一眼才放进口中,嘴上还抱怨着:“你就拿果脯敷衍我。”
他靠在柳应渠的肩膀上,时不时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玉佩穗子,脸上带着点红。
柳应渠试探性的想要收回腰上的手,不小心戳中了沈清梧哪点。
沈清梧一下就想笑,他闷闷的不说话,感觉柳应渠戳到他痒痒了,腰肢瞬间就软了。
灼热的气息在交缠,桌子上的茶壶咕隆咕隆的冒着水泡。
沈清梧微微绷紧了腰,低垂着头是一个很优美的弧度,他的脖子和脸上都染上了粉红色。
他就是缩了一下手?柳应渠也有些受不住,他仰着头,不知道怎么让沈清梧离他远点。
沈清梧侧开脸去看柳应渠,心神荡漾。
柳应渠看来很喜欢嘛,沈清梧睨着凤眸是一个漂亮的样子。
“柳郎,你一定要多想想我。”沈清梧要是等柳应渠考上探花后,他有些等不及,从前他不知道有人能让他这么牵心挂肚,每日看不见柳应渠他吃饭都有些没劲。
茶饭不思。
“好。”柳应渠笑着应了一声。
柳应渠坐上牛车后,想到今天能帮大哥脱离了高家也算是不虚此行,过几天他去清水书院上三天的课就要去院试了。
回到村子里柳云华的事还没有传出去来,估计等传出来后又是一阵议论。他回到家中一只小灰狗就跑上前来嗅嗅他的裤脚。
“应渠,回来了。”柳云华笑了笑,他从县城里回来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阴霾散去了。
这都是他二弟的功劳。要不是二弟果断的来高家救他,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样,这次上府衙柳云华都没想到自己胆子这么大。
他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回来了,大哥。”柳应渠想问柳云华关于婚嫁方面的事又怕戳柳云华的伤心事,他想着还是到书院了去问问古战,要是去问谭大娘,柳应渠总有些不好意思。
这回晚上在饭桌上柳云愿和谭大娘炒了整整三个肉菜,弄了一个汤和两个凉菜。
“云华就安心在家里住着。”谭大娘说话道:“以后乡里邻居的有闲话也不要去听。”
“娘,我知道了。”
谭大娘又对柳应渠和柳云愿说道:“今早问了你们的话,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也不能怪在云华身上。”
柳应渠和柳云愿应了一声。
事实上影响是有的,谭大娘出门都会被人悄悄的议论,连着他们去卖辣土豆片也没是人影稀少,可是一直光顾他们的酒楼见买他们的人少了直接要了三大坛子。
把他们弄得有些受宠若惊。
“三坛子?”谭大娘问道,他们一共做了五坛子,这去了三坛子就松了一半的力气。
“没错,以后都给我们三坛子。”酒楼的管事人把钱递给谭大娘,让伙计搬着坛子走了。
“这酒楼的管事人真是一个好人。”谭大娘笑呵呵的。
柳云愿心里知道怎么回事,这家酒楼是沈家的,沈家的酒楼最重承诺,更何况他家还和沈家的少东主有些牵扯。
柳应渠和柳云愿做的泡椒好了,生意又好了一些。
村子里也有人说闲话,说高家的闲话也说柳家的闲话。
“高大被抬回去,屁股都打得血淋淋的,那高家老太太直接晕过去中风了!”
万婶子对着西村的事也如数家珍,见大伙反应热情便又多说了些:“然后高大不能生育的事也传来了,天啊,一个男的不能生,简直要笑掉大牙。”
吴婶子插了一嘴:“我可听说高家闹得很僵,高大受伤要看大夫可不便宜,高老太太这一倒也要人伺候,他们家在闹分家。”
这样的姿态太难看了,高家这几个兄弟趁着高老太太中风了动弹不得,也不顾高大的咒骂请了村子里的里正来分家。
高父高母早几年被山崩压倒了就逝了,留下高老太太没想到这个家最后还是四分五裂了。
万婶子唉声叹气:“高家那几位兄弟不像是个兄弟,连高老太太也不想养,得亏了里正说了养高老太太多分一些家产这才安了几兄弟的心。”
“这高老太太怎么就同意分家了?”
“这老太太人都中风,那还不是随着几兄弟说。”
村子的人连连说道,他们对着高家也没什么同情心,只是当做笑料。
“柳家的柳云华去把高大给告了,这事也糟心。”这话说得就小声很多了,柳应渠那筒车给了吴大叔,吴大叔伙着人又做了筒车,又把筒车的图纸给了村子的其他人,要是他们再大大方方的议论,没由来的心虚。
吴婶子一听这话,她也不在这里停留:“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有几家说闲话也找了借口,什么家里小孩哭了,家里的活没忙完,该给家里的人煮饭了,多多少少走了好几家人。
万婶子瞪大了眼睛:“我也没打算说什么话,就说云华这事不是一个值得说说的事吗?”
这人都走了几家,万婶子说起八卦来也没劲。
都散了,万婶子走回来迎面就遇见了柳应渠和柳云华,柳应渠后山做陷阱逮住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兔子。
“万婶子上来去啊。”柳应渠毫无芥蒂的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