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意晨听到孟南国如此唤着自己,便也轻轻柔柔的嗯了一声。
“你父亲一定是爱你的。”
箫意晨没想到孟南国会说出这句话,愣了愣,然后眼里满满的落寞、痛苦和挣扎。
“你父亲一定是爱你的,你们祁国虽是立长,可是他若对你不满意,找个什么由头都能废了你,我知道这二十多年来,你也过得步步惊心,可是他若是对你的宠爱是翻了天的,你想想,你怕是活不到成年,那皇后和宁王是要叫你死上上百次的,就是你父皇对你这般不咸不淡的样子,才叫他们留你到现在这样羽翼丰满之时。”
说实话,孟南国这番话,就连说话的人都觉得可笑,又怎么叫面前这个人相信。说白了,就是一点寄托罢了,人生在世,不就是凭着一点点拼起来的寄托活着的么。
箫意晨深深的看进孟南国眼里,眼里有隐隐的泪光稍稍闪过,随即便隐在黝黑的眸子里了。
箫意晨拉过孟南国,将孟南国按在自己腿上坐下,用胳膊紧紧的圈住她,头搭在孟南国肩上,又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呢喃道“南国,不用说这好听的哄我,二十三年足够我想通一些事,明白一些人。小时候生病,病的再厉害,身边也只有太监嬷嬷照顾,那时候,我确实希望父皇能来看看我。我也曾经努力的做功课,希望他能夸赞我一下。过年的时候,可以跟他一起守岁,后来慢慢长大了,发现自己什么都能做了,便也不需要他了。”
孟南国自是没听过箫意晨说过心里话,他好像是任何样子的,调皮无赖的,深沉可怕的,细致体贴的,可唯独没见过他现在这般,像被主人丢下的小猫,无助的让人心里犯疼。
孟南国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箫意晨的发,孟南国发现,原来好看的人连头发都是好看的,又软又滑“箫意晨,以后你生病,我在,你意气风发之时,我在,过年阖家欢乐之时,我在。我会一直在,只要你看向我,我就在你身边。”
箫意晨抬起头,看向孟南国,眼中惊喜和感动的光刺的孟南国胸口又软又涨。
“南国,给我生个孩子吧。”
“啊。”孟南国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这里了,惊讶的语无伦次说道“要孩子,要什么孩子,我还喝药呢,再说这大白天的。”
“没事,这药是我配的,不碍事。再说,别说是白天,我就是开着门他们也没人敢过来听墙角。”箫意晨说完,没等孟南国反应过来,已经被堵上了嘴,抱到床上,吃干抹净了。
孟南国这才想明白,这人前几天,每日忙到后半夜,说是要处理暗线。原来拔掉府里的眼线是手段,这个才是目的。孟南国顿时觉得萧意晨腹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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