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你原是叫什么。”
“我只记得姓云,叫什么不记得了。”孟辰,觉得眼皮好重,身子也冷了起来。
孟南国揽过孟辰的肩,环在怀里,替孟辰温着手掌。
孟辰心里一惊,但却是贪心了,他开始贪恋这个怀抱,最后的一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尊卑,只想能多和她待一刻。
“好听。”孟南国在孟辰耳边柔柔的说道。
“小姐”
“南国,叫南国”
“南,南国。你别伤心,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一生,我实在是配不上你,做不了你心上人。来世我要做你心口的朱砂痣,我想你能日日记着我,心里惦着我。”
孟南国感受着怀里渐渐冷下去的身体,用力抱着孟辰,紧紧的圈在怀里。然后,抖着声音,重重的说了句“好”
孟辰嘴角上蔓上了满足的笑,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好冷,好累,我,想睡了……”孟辰的声音一点点低下去……
孟南国下巴搭在孟辰的头顶,握着孟辰手,柔着声,像是清早起来爱人在耳边的呢喃。
“云,你看,太阳出来了,该醒醒了,可不能赖床啊。你说,这一世都要护着我的啊。”
最后,孟辰也没看见第十一天的日出,他,终究是留在了,第十天的夜里。
那只梅花簪子,孟南国这一生都没有摘下。
后来,孟南国给孟辰立了座碑,上面写着云晨之墓,妻云氏南国立。
只你一人,终老一生
孟南国觉得自己终究活成了孤家寡人的样子,身边如今也只剩下一个怜儿。
孟南国打听到怜儿有个远房亲戚,人老实本分,是个农户,家里有个儿子,人也不错,两人幼时已经定下娃娃亲。孟南国便做了主,准备了嫁妆,将怜儿嫁了出去。
托萧意晨的好,怜儿认了当地县衙里的主薄做了干爹,有个稍微好一点点的娘家,怜儿也算是低嫁,想必以后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怜儿你也打发出门了,有什么打算。”院子风大,萧意晨拿了件红色的斗篷给孟南国披上,自一年多前,孟南国大病初愈,就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她总说,是因为和那红梅簪子相配。可萧意晨明白,这红是在提醒自己,身上还有血海深仇。
萧意晨夺过孟南国手里的酒杯,放在孟南国够不到的地方。
孟南国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子,从萧意晨身后绕过去,拿过酒杯,坐在秋千上,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什么打算?报仇呗!”孟南国说的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你这酒少喝些,伤身,你本就身子弱,一开始惯着你喝,是想让你有个寄托,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你也差不多得了,不准这么喝酒了。”萧意晨身手夺过酒杯和酒壶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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