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买了两件睡衣?」我倒也没阻止她拍照,她理所当然的回我:「那件是可爱,这件是成熟,完全不一样的衣服,当然买两套啊!」
「巧宣──」「怎么了?」
已经关掉电灯的房间里漆黑一片,连一盏小夜灯都没有留下。双人床的空间让我们中间还有些距离,她没有靠过来。
「再半年我们就要升上二年级了,会不会眨眼间我们就要毕业了?」沫沫说。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你不是还打算要上大学吗。」我回。
「我爸爸和我谈过,说我再不成长只会成为你的负担。」沫沫说。我忍不住内心吐槽,林爸爸你这是怕我把你女儿抢走吧!
「你有困难可以问我,可是我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帮助到你。」我有点口渴,坐起身,熟练的在空气中寻找到保温杯,扭开瓶盖按下红色按钮,「不代表你不能来问我。」
回应我的是沫沫沉稳的呼吸声。也不是头一次了。晚安。
隔天一大早,我就被门外的吵杂声吵醒,等到我完全清醒的时候,躺在隔壁的沫沫睡姿夸张兼不为所动。而我不慌不忙走进浴室将那过度成熟的睡衣换下,一打开门就知道底下发生什么事了。
很多亲戚听闻消息纷纷来访。姑姑头很痛,她边护住奶奶边回应眾人:「他们昨天酒喝多了都还在休息啦。」
说起来,小时候也只有见过两次面。我站在二楼的的玻璃窗看了两眼客厅的战况,还有几位没有印象的长辈。竖起耳朵听,罕见的,有超过一半都在夸我,但是我都不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