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张蕾抬眉,看着沉钧一脸完全是为自己考虑的样子,勉强认同他的以防万一,“那行吧……”
沉钧悉悉索索把上衣脱了,张蕾偏头靠过来的时候一直在做深呼吸,他真的是怕过敏了后续抹药饮食上的麻烦,刚刚还真没想别的。
张蕾翻了个身,双手护在胸口,这样可以尽量避免不让两团软肉直接贴在人家身上,不然可能会显得……有点儿奇怪。
沉钧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往后拖了一下,张蕾的臀缝正好卡在沉钧的下身,张蕾秉着点到为止见好就收的准则,头蹭蹭他的胸口,就不再蛄蛹了,你明天还得回学校,期末周的课断断续续还没结课,睡醒了就得老实回学校了。
本来张蕾在怀沉钧还又紧张又不好意思的,结果手下的腰起伏均匀,对方身体放松呼吸绵长,很快就进入梦乡,只留着沉钧一个人雀跃又克制,闭眼强行又是属羊又是冥想,想翻身又不敢把她弄醒,越是努力越是背道而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觉的。
中央空调的轰鸣机械均匀,沉钧搂着温软的身子,心火又旺,半夜觉得热,迷迷糊糊翻身就半个身子跑到了被子外,张蕾半夜觉得后背凉,蛄蛹蛄蛹把自己卷成了个毛毛虫,以一个别扭又和谐的姿势枕着被角才消停,沉钧是被冻醒的,睁眼遮光窗帘把天色挡得严严实实,他摸到手机一看,才六点多,平常七点的闹钟都没响,他揉眼睛看张蕾,整个人卷在被子里,他还是撑起身子看了一眼才看到散乱的头发,他看着被子像根香蕉一样,也不忍心拆散她们,吸吸闷闷的鼻子套上T恤,他撑起来挪到她的身旁,昨晚不知道几点睡着又早早醒了,沉钧就这么搂着一根白香蕉闭目养神。
七点的闹钟响了一声就被沉钧按掉,他看到被子里的一团扭了扭,抻着劲儿但没醒,张蕾昨晚说她睡相差,原来还是谦虚了,不过一点倒好,冻不着自己。
他把她脸上的头发往两边拨开,露出一张清晰的脸,他用眼睛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五官,笔触到她的眉心暂停,她是做噩梦了吗?为什么睡着了眉毛还皱着?他想帮她放松眉头,指腹刚碰上眉头,张蕾哼唧一声,眉毛皱得更深了,脑袋顶上他的腰,把自己扭成了个弯弓才不哼唧了。所以是没睡够吗?
七点半的闹钟响了,是张蕾的,沉钧本想伸手够一下帮她按掉,张蕾却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精准抓住手机关掉闹铃塞到被窝里一气呵成,沉钧被她一连串的操作逗笑了,隔着被子拥紧她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