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绯觉得最近的赵修函有点怪。
先是在文艺汇演那晚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个电话,等她回拨过去,又没接通。收到他的药和解释的短信,大概明白他知道自己最近身体状态不好,去校医那把治什么小病小痛的药都配了几副,还托人给她送到寝室门口。
这可不像大公无私的学生会会长作风。
按理说,做了这么多,就算不似他人一般急着邀功讨赏,总归也得出现和她说两句话吧。偏没有,半期之后,干部们的工作也清闲许多,但少年就像忽然消散的风,轰轰烈烈地刮过,毫无眷恋地离开,连点尘土都没留下。
她纠结归纠结,心中却敛了几分主动前去追问的打算。
和吕寅认真谈谈恋爱也挺好的,至少目前没出大考排名,在学校没人烦她。
清静不到两天,班主任就拿到了半期成绩,她临考的发挥还行,虽说物理的压轴题没做出来,基础公式都能运用下来,赵修函补习时是下了功夫的,很多方法都是教她把原理吃透,而非只为解题。吕寅的笔记里则是许多容易遗漏的知识点,两者相结合,即使是之前较为吃力的科目,也有明显的提升。
进步是一定会有的,可身处平均能力优异的私立学校里,当提高的学习能力量化到分数上,具体能提高多少还真不好说。
她自己对此没有压力,反倒是阮阮和她男朋友捏了把汗,毕竟校领导在这方面抓得严,如果持续吊车尾,即使家世背景够硬,也出现过留级的例子。
“听说班会的时候公布,你紧张吗?”后桌贱兮兮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打完篮球的汗水刚刚擦干,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亢奋的状态。阮阮轻轻掐住他的腰窝,将人提溜回座位上:“就你多话,喝点水吧。”
林书书刚被叫去办公室,刘墨绯索性侧过身子和他俩聊起来:“我其实…无所谓啦。但前段时间受到大家的辅导,如果没有明显的进步,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嗓音又甜又软,说得慢时,好像融化的棉花糖,好看的弯月眉因为忧虑绞在一起,总让人有种替她抚平的冲动。
吕寅从他们前头路过,听见这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没事的,尽力了就很好,相信自己。”他态度沉稳,眼神中全是坚定的信任,仿若山涧中温厚的暖泉,单是陪在身边,就能向她输送润物无声的滋养。
后桌将阮阮的手握在掌心,挤眉弄眼地问:“宝贝,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他说话大声,即使此刻压低了分贝,也足够让面前的两位听见,少女双颊微红,不等他反应就愠怒地啐道:“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