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者想了想,随即答覆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目前苏联只是刚刚气运逆转,事情还没到最糟的时候。按照原时空的发展,苏联必须先吸取东欧东正教的气运,再回过头吸收亚洲儒道释的气运。现在不过是遇到东正教的反扑,还没到身死存亡的关头。两者相杀,我的确是能趁机吸取信仰之力与生命气息,尽快恢復自己的伤势。那你继续沉睡吧!我会找人看守你的沉睡地,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召唤你。」
「不了~!虽然我在修病假,但这个年代的时空,我很少来,既然我都醒过来了,就到处逛逛吧!」肉球拒绝了亙古者的好意,决定到处走走,散散心。而且立刻幻化为一名亚洲帅哥的样子,准备告辞离去。
亙古者也不多加阻拦:「好吧!虽然你现在不是在最好的巔峰状态,但这个时代,除了道教总坛,应该也没人能伤的到你。有事的话,我会和你联络。」
肉球幻化的帅哥点点头,说了句:「我先去神农架看看我以前的老巢还在不在,先走了!」说完之后,就原地消失不见。
亙古者和神祕肉球所说的苏联气运逆转的事情,其实就是苏联各地因为大饥荒和大清洗,所引发地一连串的反抗,而爆发的起义事件。尤其西部乌克兰的起义,在波兰的支持下,比原时空的规模要大很多。
「我们要支援乌克兰起义吗?」刚刚才和黄潮生、夫人团们处理了美国洪门安良堂被联邦政府关押的事情之后,对于苏联的事情,王绍屏有点拿不定主意,于是招集了长辈团们和新进的智囊们,虚心地请教着。
在这群人里面,要说外交眼界最宽广的莫过于唐绍仪,尤其顾维钧回南京去代表国民政府参加国是会议之后,唐绍仪儼然成了王家对外关係的首要智囊。只听他开口说:「在目前我们收復蒙古之际,能削弱苏联当然是最好。不过,我们也得担心欧洲的均衡局势。苏联一旦被削弱,德国又悄悄重新武装起来,英法必定将会重新团结起来。他们团结起来对付德国不打紧,怕是他们也会把眼光重新放回亚洲,毕竟这里是他们财富的输血袋。无论是橡胶、香料这些经济作物,或者一般大米粮食作物,都是他们工业化国家的补充资源。何况他们想在大萧条恢復过来,工业產品的倾销地也是需要的。所以削弱苏联的这个度,必须把握地很巧妙。」
另一个外交大将,来台北养病的伍朝枢则说:「我认为这次乌克兰起义会这么轰轰烈烈,波兰绝对不是幕后的黑手。喔!我不是说自由联盟的情报做的不好,我只是认为波兰自己供应不起这么庞大的资源,所以一定还有人在背后支援波兰。只不过这个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英国呢?还是德国?如果以动机来看,英国不像法国那么天真,认为能单纯利用苏联来牵制德国。反而这个老牌的工业帝国心里是一直担心共產革命输出,否则他们就不会放任法西斯、纳粹这些极端民族主义反共產势力的崛起。而德国东西受敌,如果能减缓一面的压力,对于刚刚接掌政权的希特勒来说都是好事。只是他们两者当前的财力,又好像无法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尤其是英国,国会绝对不会同意在经济危机还没解除前,就对外救济。而德国…,除非希特勒想要撕毁巴黎和约,不打算支付战败赔款了…。」
王绍屏眼睛一亮,心中暗想:「这伍朝枢真是人才啊!完全不输给顾维钧。等等交代人,赶紧把他的病治好,然后想个办法把他永远留下来。」伍朝枢这次出席这个会议,算是被同乡大佬唐绍仪硬拉来的,当然他也想看看王绍屏的作风,再看看未来是不是投效自由联盟。
「两位先生不愧都是大才,但当前乌克兰的危机迫在眉睫,即便幕后仍有一隻看不见的黑手,我们仍得赶紧做一个决定,是支持,还是袖手旁观?」王绍屏向唐绍仪、伍朝枢两人深深一鞠躬后,再次请教道。
面对王绍屏的客套,伍朝枢笑一笑说:「王主席过誉了,其实就是和老外打交道多了,总会了解他们那套套路。我自己判断,自由联盟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对乌克兰就是最大的奥援。」
这下子王绍屏都还没反应过来,曹錕就问:「怎么说?」
「加紧收復蒙古,尽量把苏联的军队留下来,就是削弱了苏联的力量。虽然我对老毛子的军力不是那么了解,但是如果史达林有多馀的兵力,就不会让远东兵团紧急撤军。只要苏联兵力不足,那么乌克兰就会闹一阵,而欧洲那隻幕后黑手应该很快就会现出原形,到时局势比较明朗,自由联盟决策的选择也能一点。」伍朝枢只是把王家给的资料看了一遍,竟然能立刻找到当中的奥秘,把撤军和兵力不足联想起来,而且还藉此想出以静制动的策略。这让王绍屏一家子都大感佩服,段祺瑞甚至悄悄地对王绍屏说:「此子比他的父亲还优秀,务必要把他留下来。」
王绍屏点点头:「谢谢先生指点,我立刻下令让蒙古光復军加快脚步,务必把远东兵团给留下来。」
「不用客气,同是中国人,王主席当前收復蒙古之举,当记载史册,伍某人能忝为贡献微薄心力,不过是锦上添花,没什么可说的。」伍朝枢谦虚地说着。而唐绍仪则是兴致勃勃地看着王绍屏,频频示意,让王绍屏趁机拿下伍朝枢。唐绍仪为什么这么积极?,如果把伍朝枢拉进王家阵营,对唐绍仪本人来说,他是介绍人,自有好处;加上伍朝枢也是广东人,对壮大王家里的粤系,也大有助益。
而唐绍仪的积极,段祺瑞的鼓励,都让王绍屏头疼不已。因为他想不到什么法子能把伍朝枢留下来,甚至现在怎么开口,他都想不到好藉口、好话题。没想到这时他的老师父杨钧开口了:「伍先生的确在外交上有独到见解,这点伍先生真不能谦虚了。说到对外关係,对于我们这批老头子来说,还真是非常头疼,常常觉得力不从心,帮不上我这个徒儿太多。像什么维和部队啦、託管地啦,甚至争取国际联盟秘书长、自由联盟未来的国内国外定位,我们都插不上嘴。不知是否能倚重伍先生的大能,为我这个不成材的徒弟,开释一番?」
伍朝枢的确风闻过王台生这些事蹟,他对王绍屏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也深感拍案叫绝,甚至也有一些想法,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于是他开口说:「老实讲,王主席一些点子,还真是前所未闻,我都想好好向王主席请教请教,真不敢说指导了。不然,王主席如果有空,我们就交流交流…。」
之后两人越谈越投机,伍朝枢也为王绍屏的构想提供了一些修正方案,随即他就决定加入自由联盟。让王绍屏大喜过望,他从没想到自己真有这么好的运气,什么好话都没说,就招揽到一名重量级外交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