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了布朗城堡,夫人团大胆六人组觉得一点都不刺激,胆小三姊妹则非常庆兴没有受到任何惊吓;不过堡主,一名有着德国血统的罗马尼亚公主,听说吸血鬼住过这里,倒是被吓得半死。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倒楣的公主!
中午他们到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一家到廿二世纪都还知名的餐厅,叫做〈卡鲁与啤酒〉的餐厅用餐。这间创立于1879年的餐厅,原来只是金史密斯旅社的附属啤酒馆,但后来名气越来越大,在1899年搬到现址,成为知名餐厅。「这不像餐厅,倒像东正教的教堂!」王绍屏看着一小座一小座圆拱的屋顶,和东正教象徵双手合十的水滴状窗户,不禁喃喃自语地说着。
蒙蒂尼无奈的说:「越靠近俄罗斯,我们的势力就越弱,其实罗马尼亚大多数人都信东正教,而非天主教,这是事实;但这不大表我们不能影响这里的政局。」
王绍屏其实懒得管基督徒的事情,新教、旧教,什么派别都跟他无关,他只是刚好想起一名大学老师曾经去东欧玩,回来告诉他们那个水滴型窗户代表着祈祷双手合十的样子。而对于不能回去的世界回忆,有感而发罢了。
罗马尼亚的主食是麵包和马铃薯,但是对于王氏旅行团来说,好像都一样,最多就是有王绍屏爱吃的牛排,各地不同风情、不同做法的牛排。但是长辈团大部分的成员都对这种血淋淋,看似没煮熟的食物敬谢不敏,只能边吃麵包,边抱怨着用水烫过的青菜,不过比让他们吃沙拉好一点。曾昭吉第一次看到生菜沙拉就大声说:「让我们吃草吗?我们又不是牛,有四个胃。」他听过二咪普及过生物科学,对于牛有四个胃嘖嘖称奇。从此欧美之旅,都会点烫熟的青菜,不然就是马铃薯沙拉。但是抱怨还是免不了的,因此在王氏庄园通常是吃中国菜,王绍屏还让厨房八大菜系外加台菜轮番的上,让王氏旅行团的成员,吃的比在山东满庄还好。
由于王绍屏不想在波兰和中欧间来回奔波,所以通知陈忠平先完成庄园部份,让人能先入住,地下基地就先缓缓。结果想表功的陈忠平没有这样做,而是多造一些手提列印机和机器人战士,加紧赶工。
所以当王绍屏还在布拉格逛街时,就已经收到陈忠平的通知,傍晚即可入住,还能准备好晚餐。大家都知道王绍屏是个超级大懒虫,一听能省掉找餐厅的烦恼,立刻转头通知大家,晚上可以在庄园吃饭,瞬间欢欣鼓舞、手舞足蹈的竟然是长辈团。
王绍屏以为大家一定游兴大减,和他一样会想立刻回庄园歇息,没想到长辈团带头卖力逛街;杨庄对大家说,赶快把握时间多逛逛,消化消化在罗马尼亚吃的麵包、马铃薯,不然等一下吃不下晚饭。而郝沃德已经迷上中国菜,连忙问王绍屏:「晚上吃什么菜色?」搞得王绍屏啼笑皆非。
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热热闹闹在布拉格逛大街的时候,飞艇电报室发来一封讯息,让王绍屏大感吃惊,不得不让二咪和二秘王世平招呼其他人继续逛街,他则带着小咪、小茱、安洁、安瑟、小敏和小妮等部分夫人团,以及教廷代表蒙蒂尼赶回波兰。杨钧不大放心,要求王绍屏带上自己,当然跟屁虫曾昭吉也想跟着来。于是本来因为去的地方不是华沙,而是波兰西南的弗罗茨瓦夫大教堂。王绍屏原本的构想是少数人快速前往,无论速度,还是安全都比较好控制;另外则让大部分的人留在比较安全的捷克斯洛伐克,也免去奔波之苦。不过后来还是增加了杨钧、曾昭吉和林蔚三人,变成十一人的中型团体出发前往波兰西南的弗罗茨瓦夫省。
让王绍屏会急急忙忙前往华沙的原因,在于尤金发来的电报。当中要告知王绍屏的讯息内容很短,英文字只有三个单字,翻译成中文就是:「教宗遇刺」,剩下的波兰文字则是医院的名称与地址。
飞艇依然在华沙近郊降落,避免引起恐慌,但疾驶的车辆,尤其沿路狂按喇叭驱赶挡道的马车,在华沙街头依然引起骚动。不过没有人,包含警察,前来拦阻;因为华沙车辆太少了。路人心里都在猜测,这是哪里来的达官贵人?当然猜测军队特殊任务的更多,毕竟王绍屏的车队都是悍马、军卡之类看起来就像军车的未来车辆。
车队抵达与弗罗茨瓦夫大教堂隔着奥得河遥遥相对的弗罗茨瓦夫医学院,先遣的王世平已经在十分鐘前,找到急救的开刀房位置以及尤金主教,现在正在门口等待王绍屏抵达之后,带一行人前往。
「情况怎么样?」王绍屏先问教宗伤势,而没有第一时间追问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王世平摇摇头:「虽然听说弗罗茨瓦夫医学院是波兰最好的医院之一,但教宗右胸口中弹,据说同时打穿了肝脏和肺叶,性命垂危,情况不妙。」「有子弹碎片留在体内吗?」小咪随即问了一句。王世平算是了解的很详细,于是回答:「还好没有,对方用的是便于隐藏的小口径军用手枪,而且近距离击发,所以伤口不大,而且是贯穿伤,只是刚好同时打到两个内脏;如果我们不出手,以当前的医学科技,可能没办法挽救教宗的性命。」王绍屏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下令:「我下令,微型医疗小组即刻潜入手术室,迷晕医疗人员,然后接手医治教宗,务必挽救他的性命。记住和当初拯救钱大钧一样的做法,外部留伤口,内脏和内部组织要医疗好。」
在安洁的努力下,目前已经将原有医疗机器人改良为类似昆虫大小的微型医疗机器人,它们会在外部伤口处撒出奈米医疗机器虫,在肉眼看不见的情况下做好外科手术。另外,为了特殊需求,还有体型稍大但类型相同,只是用来麻醉和洗脑的医疗辅助机器人,以便修正医疗人员的记忆。
王绍屏一行走到开刀房的走廊,尤金主教推开教团的侍卫,急忙大步向王绍屏走来:「很抱歉,杰克让你走一趟,我听说你们有独步全球的医术,连罗斯福的小儿麻痺都能治好,麻烦你一定要挽救教宗的生命,他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王绍屏假借握手,靠近尤金低声地说:「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保守秘密就好了,不要继续张扬我们的技术,这样会让对手做更好的防备。对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尤金忍住心中的哀痛,但脸上仍出现心有馀悸的表情:「事情发生的很快,当时教宗在典礼仪式结束后,稍事休息,但见到群眾仍在弗罗茨瓦夫大教堂外聚集,连午饭都没吃,于是他走出教堂到广场上向群眾致意。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忽然一名男子在和教宗握手的时候,左手从大衣里掏出一把手枪,就朝教宗开枪。由于太突然,距离又很近,侍卫都来不及阻止。本来教宗外出都会穿着防弹背心,但因为这次的仪式是在教堂内,而且仪式实在太繁琐了,防弹背心太重;于是他自行决定脱去防弹背心,我们也没人知道。走出室外的时候,也没人想起来要检查一下教宗的安全装备…。」尤金说的语无伦次,不过认真倾听的王绍屏算是听清楚了,于是他叫王志平拿来四件轻薄的奈米液状金属夹层的新式防弹背心递给尤金:「这是我们新发明的防弹背心,以后除非换洗,让教宗不要再随便脱下来了;还有您也穿上,以防万一。」尤金虽然讶异背心的重量,更发现是前所未见的材质;但他知道王绍屏的秘密很多,于是也没多问,就让人把防弹背心收好。
「兇手呢?还有枪和子弹呢?」王绍屏继续追问后续的处理。
「兇手当场咬碎牙后的氰化物自杀了,从相貌看来就是一个平凡的波兰人,尸体在这家医院的太平间。枪枝和子弹,我们倒是收了起来。」尤金稍微平静一点,详细的描述后续状况。
「把枪弹给我检查一下,等等我们去看看兇手的尸体。」王绍屏用令人无法拒绝的口气说。
教廷的卫士用白布把枪弹拿过来,摊开布的时候,仅次于俩咪军事狂的小敏,展现她在辨识武器上的卓越能力,劈头就说:「啊!是苏联1926年配用的科罗温研製的tk手枪,这款使用6.35毫米口径的紧緻型小手枪,除了苏联重要官员配备外,大多数是给他们情报人员使用,苏联境外非常少见。」
「检查一下上面的微跡物证。」王绍屏对兴奋过头的小敏说。小敏让人拿来一把类似手电筒外型大小的取证扫描仪,在枪弹上来回扫两下,然后开口问尤金主教:「有多人接触过这东西?把他们都叫来。」
不知尤金是被惊吓过度而六神无主,还是对王氏一家人过分信任,真的毫无条件的照着小敏的口令,把六名接触过枪弹的卫士都找过来。小敏让卫士手心向上张开手掌,然后也是用扫描仪扫逼一遍。之后看看机上萤幕的符号说:「都没人了吗?那还有两名不明人士的指纹和皮屑,我们真的得去看看兇手的尸体。」胆小三位组来了一位小妮,所以留下小茱和其他人陪他,王绍屏带着小咪、俩安和小敏四位夫人一起跟着尤金到地下室的太平间去检查兇手尸体。
这次由安洁拿着类似金属探测仪的装置,从头到脚来回扫两次。旁边安瑟则从平板萤幕上读取数据之后用脑波发送讯息给王绍屏:「看来这把枪,除了兇手拿过外,还有一名不明人士接触过,可能就是幕后兇手。还有,我们发现兇手有被心灵控制过的痕跡。他的瞳孔神经再死亡前就不自然的放大,还有脑皮下神经有稍微烧焦扭曲的跡象,和我们洗脑机的人工神经电破坏性烧灼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它是一种自我神经的摧毁现象,类似白血球异常,主动攻击免疫系统的症状,而这都是中等心灵控制术操作下的后遗症。」
「心灵控制术?真有这种东西,确定吗?」王绍屏还以为自己来到魔幻世界,惊奇的用脑波回问道。
「应该不会错,这种烧灼程度略小于人工神经电,神经丛有不规则的扭曲,很好分辨。心灵控制术很早就有文献记载,不过大规模应用是在生化复製意外出现变种人之后,才被应用为生物武器。廿二世纪对这方面的研究不少,虽然没有完全研究的很清楚,但在这种心灵控制的变种人生產以及军事运用上已经很成熟。」安瑟很肯定的说。
王绍屏一听到变种人,就想到老道士的话,难道那三个缉私队的人出现了吗?
完全听不见王绍屏一家子脑波传讯内容的尤金,看现场沉默很久,于是开口说:「有任何发现吗?」
安瑟这时用普通的方式发声告诉尤金:「我们发现了另一组不明人士留下的蛛丝马跡,就你们的情报消息,是否知道和教廷对立的势力中,有人能够施展心灵控制的?我讲的不是需要长时间过程的催眠,而是瞬间就掌握人类心灵的那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