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裕仁天皇用他的腹语密音(一种增加天皇神秘感的委婉说话方式)缓缓地说:「诸君都是忠君爱国之士,肯定能找出对帝国最有利的方式,当然能团结所有当前力量,增加帝国的优势,是诸君期待的,我相信诸君不会让我失望。」
裕仁明显做了决定,因为他也不相信一名中国商人能有甚么神祕力量。只见在场所有官员一起鞠躬:「嗨!」这件事就定下来了,土肥原把日本拐上歪路。
既然天皇下了旨意,各大臣都不是笨蛋,于是由陆军省牵头,由东条英机主导(事情实在太小了,一个副官够了!),让土肥原全面负责和王绍屏交好的事宜。根据土肥原的情报回馈显示:王绍屏不搭火车走津浦线,而是要走海路到青岛。于是海军就派海军次官藤田尚德加入,让海军进行有限度的护航(远距离护航),避免发生意外,造成误会,毕竟目前整个中国海几乎都是日本海军的天下,万一有状况,日本海军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藤田尚德听完陆军简报后,决定派日本在去年(1932年)11月才下水的吹雪三型驱逐舰:电字号和涟字号分别由两位舰长平塚四郎中佐、高桥一松少佐率领,由平塚担任舰队指挥,在距离安庆轮10海浬后尾随护航。
平塚四郎晋升中佐已经六年,但还一直担任少佐在担任的驱逐舰舰长:「即使让我担任轻巡洋舰舰长也好,代表还有往上走的空间,驱逐舰就是挡鱼雷的砲灰,代表我未来前途一片黯淡啊!」
刚开始接到任务时,高桥一松跟平塚一样沮丧:「护航?那不是新进驱逐舰舰长干的事吗?我都干四年驱逐舰舰长了,好不容易在去年接这新舰,还有荣幸担任艤装员员长(试航舰长),这可是资深舰长才有的荣誉啊!现在让我去护航,难道我要冷冻或转入预备役了吗?」
但当俩人从海军军令部确认陆军省不清楚的命令实际内容时,俩人都吓一跳:「护送帝国的贵宾?」其实这命令也是随便解释的,因为陆军没有清楚说明,海军次官听的也含糊,只知道是天皇下令的(下令来往,护航是陆军扩大解释)。
不管上面海、陆军一团糨糊,这两位舰长却觉得这是自己好好表现的机会,开玩笑,能被称为帝国贵宾的会有谁?前盟友英国高官?还是现在帝国极力交好的美国?就在一连串胡思乱想之后,俩人决定不论贵宾是谁,只要能想一个好方法,让贵宾印象深刻即可。高桥突发奇想的先提出个点子:「先辈,你觉得我们放礼炮欢迎怎么样?」「可是又不知道对方的职级,要放多少礼炮才合乎礼节呢?」平塚有点犹豫地说。「中国人不是说,礼多人不怪,我们就按最高礼节21响来致敬吧!」高桥肯定的说。「瘦嘎!这是个好方法,就按你的方法做。」平塚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俩人就开始讨论这个荒唐又愚蠢的「欢迎」方式的进行细节,该在什么时候放,又该如何让对方感受诚意,俩人一致认为船上贵宾一定会有人了解海军礼仪,完全不知道除了安庆轮的船长与船员外,护航的机器人和克隆人可是只注意安全,不管什么礼仪,他们根本不重视这些。
王绍屏对这次的护航可是下了大手笔,主要是因为他自己也在船上,他可不希望被日本海军一炮打沉,然后穿着救生衣等待救援。所以除了天上由原始咪控制的飞艇外,还有一个中队地狱猫战斗机加一个中队復仇者鱼雷机,海面下还有唐山基地生產,四艘德国二战末期才生產的xxi级潜艇来护航,这是完全为水下作战设计的潜艇,是二战后先进潜舰的滥觴。水面上还有四艘掛着英国国旗的d级驱逐舰,这是英国1932年下水的新式驱逐舰,当然也是唐山基地建造的。
高桥是建议在出了渤海之后施放礼炮,表示这是完全进入日本海军的领域,无关陆军、陆航的范畴。所以当安庆轮刚刚驶出渤海,两艘日本驱逐舰举起高高炮管时,把安庆轮船上除了船长外,上上下下的人都吓坏了。原始咪透过扫描发现对方已经炮管上膛,所以下令d级驱逐舰在距离3000码时,进行警告性炮击。(因为王绍屏要求逼不得已,不要真正开战,洩漏我方真正实力。)
这把平塚和高桥吓坏了:「原来是英国贵宾,但怎么会对我们实施警告性射击呢?我们炮管举的很高,代表我们没有敌意啊!」高桥忽然拍了脑袋一下,然后对自己说:「我知道原因了!快发讯号给电字号,让它们跟着我们后撤,并放下交通船,我亲自去向平塚指挥解释。」于是两艘驱逐舰后退20海浬。俩人一碰头,高桥就说:「一定是陆军搞坏了,得罪了贵宾,现在要嫁祸江东,祸水引向海军。海军部上当了,才让我们俩来顶锅。」「我猜也是!那现在怎么办?」平塚觉得天快塌下来了,好不容易有个表现机会,竟然被高桥的餿主意搞砸了。万一自己被处分,一定会拉高桥垫背!平塚暗暗的想着。
「我有个好主意了,现在确定是英国贵宾,那是d级驱逐舰,一次还四艘,表示可能是王室。我们把这个消息透漏给青岛驻军,让他们列队欢迎。我相信以这位贵宾防卫心那么重,青岛的那些陆军马鹿一定会吃大亏的。」高桥很有把握地说着。(歷史上青岛特区是驻扎海军陆战队,依剧情需要改为陆军)
「那万一,对方接受了列队欢迎呢?」平塚觉得高桥真是餿主意一齣又一齣,万一功劳都在陆军身上,自己不是显得更愚蠢?会被处罚得更重,也许立刻除役。
「那简单!叫陆军马鹿在船一进港就放礼炮!哈!但是我们明白讲,他们肯定不干,我们反着讲,说贵宾不喜欢礼炮,让他们不要在人家一进港就放礼炮。依照陆军马鹿喜欢和我们对着干的个性,他们就会在对方入港时就放礼炮。这样一定会弄巧成拙,替我们海军顏面扳回一城!」高桥自信满满。
「是吗?」平塚觉得有点不安,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让陆军当替罪羔羊,最后还是同意高桥的做法,让他发了封电报给青岛特区驻军。(当然他自己是不敢具名发的。)
结果让高桥大失所望,也让平塚将高桥大骂一顿:「八嘎!连青岛驻军没有大砲都不知道,出这甚么餿主意!现在好啦!陆军在岸边放礼枪迎接,这下真的把功劳都抢走了,而且显得我们很无能!」但后来海军军令部传来消息,贵宾没有上船,还在天津。这个消息让两人松了口气,而且决定将这些过程当成秘密,不对任何人提起。
日本人释放的最后一项善意,是让日本情报界号称帝国之花的南云造子从上海前往天津,应徵在天津中英信託保险商业储蓄银行的文员,目的是接近王绍屏取得好感。但这是过完年以后的事了,因为得等南云造子隆胸手术拆线后,才能派她过来。不过王绍屏早已经抵达山东,日本由于情报的落后,又扑了个空。而真的应徵上了的南云造子也只能放弃这份工作,再度啟程到山东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