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他自信宣示,夏尔雅挽上他臂弯,「走吧。」
男人皱眼,「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是我需要扶着你走,可以吗?」夏尔雅知道这男人喝醉了有多闹腾,只得搬出耐心好声安哄,毕竟以他现在的身分,不能在公眾场合失态。
「你又没喝酒,为什么需要扶着我?(???????????,??????????)」车时勋显然没被说服,眉头深锁,视线紧盯,简直和在讯问犯人没两样。
「??」
喝醉的人可以不要这么有逻辑吗?
夏尔雅沉了口气,口吻仍是温柔,「我有点累了。(?????.)」
半醉的男人恍然大悟地点了头,重新扬起笑,安静地跟着她走。
同样出席聚会的梁禹落夫妇也正要离开,四人在餐厅门口碰上,已有八个月身孕的卓知凡挽着丈夫的手,见他们走来,主动关问:「尔雅,车先生还好吗?」
夏尔雅苦笑,「不太好。」
「我看让禹洛帮忙吧。」
听闻,梁禹落心底无奈,却也没多言,走上前打算接手这门苦差事,岂料连指尖都还没能碰上对方的衣袖,就被沉声阻止。「我可以自己走。(??????.)」
车时勋蹙眉看着企图给予协助的男人,口吻不悦,连表情都是嫌恶。
面对陌生的语言,梁禹落心里一阵困惑,转而看向夏尔雅,处境有些进退两难。
眼看男人又要对梁禹洛使性子,甚至连敬语都省略不说,夏尔雅只好微笑婉拒,「没关係,你们先回去吧,开车小心。」
然而,梁禹洛收手的同时,车时勋也挣开了她的手,逕自走往电梯口。
「??」
夏尔雅无奈喟叹,急忙和两人道别,随后快步追上,赶在电梯抵达前捉住了他。
「我没有喝醉,可以自己走。(???????,??????.)」男人神情凝重,沉哑的语声掺着显然的慍怒,甚至试图想要抽手。
夏尔雅耐着性子回应,「我知道。(??.)」
电梯来了,夏尔雅搀着他走进,按了停车场的楼层,这才重新抬眼看他。
车时勋别过脸不看她,摆明了要呕气。
过了十二年,他醉后闹腾的方式也算是有长进,对于一个喝醉的男人她不该苛求。
「车时勋。」
不理。
「车时勋。」
还是不理。
夏尔雅沉气,在心底默念了十次耐心,把语调放得更轻。「车时勋。(???.)」
男人终于回头。
「不要闹脾气了。(???????.)」
「??」
车时勋垂眼看着他,抿唇低吁,半晌才缓缓点头。
见他愿意配合,夏尔雅松了口气,抬手抚了抚他的脸,未料下一秒,男人竟冷不防捉住她的手,侧过脸,在掌心上留下一吻。
温热贴上肌肤,血液急速逆流,眸色浸染惊慌。
夏尔雅瞪着那一喝醉就使坏的男人,没好气地抽手,耳根却不争气地红了。
车时勋抿笑,甚至有几分得瑟,食髓知味地捉回女人的手,指腹在方才吻过的掌心处来回摩挲,偏浅的瞳眸捲来整场夜色,成了撩人心弦的暗号。
「??」
这男人真是??
夏尔雅别开眼,却还是放任了他藏在手心里的廝磨。
都怪他喝醉的模样太过孩子气,连坏着心眼挑逗她的时候都还笑得那么可爱,要她怎么捨得再抽手?
这男人当真把她的原则和个性都给磨平了。
她也是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