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从刚刚温柔和善的态度变得有些绰绰逼人,彷彿我只要说出了她不满意的答案,就会随时被她解决掉。而我的身体也发出了最大程度的警告冒冷汗,告诫我回答的时候要非常小心。
「啊!那个啊!是冒险公会派我来,说是要解决麻烦的冒险者。」
「解决麻烦的冒险者?」
「就是在说里米特的事,要是让他继续败坏公会的名声,公会会介入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为甚么会叫你这种,公会首席实力的人来呢?里米特那种程度,应该随便派一个人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了吧?」
「欸~啊...这个是...」
「果然是另有隐情的吧?」
「没...没有啊!怎么可能会有甚么隐情!」
「是这样吗?可是公会内应该没人知道你跟里米特的关係吧?到底为甚么是你来我不论怎么样都想不通。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啦,表面上虽然就是你说的这个任务,私底还有其他的目的。」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吗?」
在我说完的时候,一把水果刀从我的脸庞飞了过去,而我也以平时累积的战斗经验迅速躲了开来,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虽然没有划伤我的脸,但侧发到是被切断了一小截。
「下次就不会让你躲过了。」
眼神冰冷的米娜死死的瞪着我,那是在跟我魔斗时玩耍的眼神不同。这次是非常认真要使出全力杀了我的视线。
「你!你干嘛!」
「我不会让你的目的得逞的!」
她接着拿了厨房的菜刀打算对我一阵猛砍,眼见情势不妙我紧急展开了防护罩,但这种应急的东西撑不了多久,想像力太薄弱也会直接影响到防护罩的构造及坚固性。
为了避免我真的被她杀掉的局面,我赶紧开口想问她到底在说甚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有甚么其他目的啊?!
「你到底在说甚么啊!甚么目的?!」
「你就是冒险公会派来想把我抓回去当勇者的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与其要跟里米特分开回到那种地方,我不如现在杀了你再跟他私奔到其他地方!」
「蛤?!那是甚么东西,为甚么我要把你抓回去?!」
听到我的疑问她的手也随之停了下来,就在防护罩要被完全破坏掉的前一刻。
「欸?你不是来把我跟里米特拆散,然后把我抓回去的吧?」
「当然不是,这其中你有两个很大的误会,第一:我根本没有收到要抓你的任务。第二:要我把你抓回去也根本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的话?那你的目的到底是甚么?为甚么要来这种偏僻小镇?」
「看来不老实跟你说不行呢,免得又被你误然后杀掉。我来这的目的就是:因为我想见到里米特啊!你这个白痴女人!」
「欸?就只是这样吗?你不是来把我抓走的?」
「不是。」
「这样的话...哇!哇!哇!真的很对不起!」
像是想起刚刚的作为,她脸红的赶紧向我道了歉。
「你也是一误会起来就会很疯的那种呢。」
「真的很对不起!」
「还说甚么:与其要跟里米特分开回到那种地方,我不如现在杀了你再跟他私奔到其他地方。」
「哇!哇!不要再说了!」
米娜脸红着因为刚刚说的话,而失去力气瘫倒跪坐在地上。
「你也是...真的很喜欢他呢。能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不惜杀了我也想继续跟他在一起。」
「因为他是我现在的全部,是他给予了我生活的动力,是我生存的目标。」
里米特到底做了些甚么,可以令这位勇者那么着迷...?
「能说给我听听吗?你喜欢上他的契机。」
「可以喔。」
那是在我放弃勇者身份的一个月左右,被通缉后被迫四处旅行的我发现,当初身上所带的钱币已经所剩无几。而我又没办法通过冒险公会做任务来赚钱,因为这片大陆上的委託都是由冒险公会来管理,私下发、接委託都是违法的,被抓到的话可是有很重的罚金跟牢要坐,所以根本不会有甚么野生的委託可以接到。
就在剩下30枚金币的时候我来到了纽比镇,想要解决资金短缺的问题。动用实力的工作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想做那些普通的工作,因为很无聊。所以我决定藉着好像有点厉害的厨艺来赚钱,于是我把剩下的金币全部拿去买房子跟装潢,开了一家便当店。
「嗯,来到纽比镇来龙去脉我是懂了,但...关键的呢?!」
「别急嘛,接下来就要说了。」
又过了一个月左右,那貌似是里米特得知你的消息,刚开始当起冒险者的时候。我们两人那是还只是普通商家与顾客的关係。但日子渐渐久了起来,便成了熟客、熟人、朋友。
当初我对他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只当他是个弱小到连便当都抢不到的冒险者,毕竟那时才刚开幕不知道该做几份,结果每次都是需求大于供给呢。而你也应该听过他的冒险者的风评吧?都是不怎么好的传闻。所以在抱持着同情的心情下,我开始会预留一份便当给里米特,也因为他每次都是最晚来的,以这件事为契机下我们多了很多时间可以交流,也让我渐渐的认识他,被他吸引。
「他那种个性有甚么好吸引人的?不就是一股傻劲吗?只是他今天运气比较好才抓住了机会。你也有听说过他的那个计划吧?也不想想纽比镇跟威林顿之间有多远,消息要传到那几乎是不可能。」
「哈哈,是呢。当初听到的时候我也笑了很久,但也正因为他的努力不懈,这个计画的可能性才不会是0吧。而我正是喜欢他这种为了目标一直努力的个性喔。」
「居然喜欢他这种地方...你也不是甚么正常的人呢。」
听了我对她的评价后,她笑了笑,突然问起我跟话题无关的问题。
「伊莉丝,你知道做甚么都非常容易上手、成功,是多么无聊、倦怠的一件事吗?」
「欸?啊?我不是很懂呢。」
「做为盖德森家庭歷年来素质最好的人,无论甚么学术、剑术、法术、体术都能轻松的学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因为甚么都能做好甚么都能得到,金钱、人缘、异性、物资通通都不缺的。就连被誉为最危险职业的勇者,我也是马上就驾轻就熟,那些没有人可以解决的危险委託也一下就完成了。」
「那...还真是厉害呢。」
「不,一点也不厉害。就因为这样的关係,我无论做甚么马上就腻了,也没有竞争的对手让我非常烦闷。能跟我稍微玩一下的也就只有前代勇者,也就是我的叔叔。但是他...」
「却在1年前被杀害了。」
「就这样失去人生目标的我放弃了当勇者,逃出了那个令人鬱闷的环境。」
「所以你只是勇者当腻了、无聊了才偷偷跑了出来?」
「也不完全是呢。想跑出来确实有一部份是想体验新的东西,但还有一部分是,想要找到叔叔的仇人。」
「报復啊...是你的话肯定没问题。但是...这些话题跟里米特有甚么关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