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茫看到他的表情更加肯定了答案,就是因为她不错。
“告诉我。”
他手扶后颈,捏了捏,“他们知道我病了,要我立刻休学。我不愿意,他们就来学校查了一下,把关系都探了个大概。陈名笙之后会是赵暄韵,然后会是你。
那段时间你连看我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哪有功夫应付他们。我不让他们打扰你们,他们自然也就明白我在想什么。所以那学期上完,我就休学了。”
“就这样?”
“嗯。”
周茫见他还是有隐瞒,人往边上挪了挪,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上来。他一坐上去,她就凑到他眼前去了,“那盖子上的纸条又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一跳,显然忘了这事,却又立刻反应过来,话还没出口,周茫就知道他又要瞒了。
“我这些事只问一遍,你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了,你以后要是再拿出来说,我可是不买账的。”
他犹豫了会,帮她把那只貔貅正了正,才道:“那话我妈说的。她知道我喜欢你,我不愿意休学,不愿意配合他们治疗。可她说‘病好不了,就没爱人的资格。’我倒是第一次赞同她的话。”
“她认识我?”
“知道个名字,没见过。”
不对,他们重逢的时候他明明也没好,怎么就来找她了,自相矛盾的说法。
“那你出现在陈名笙婚礼上又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和之前相比已经是好太多了,可还是要吃药,离痊愈估计还要一段日子。可那个机会我不想错过,一旦错过,又要等一个契机,才能光明正大站在你眼前。”
这话什么意思?他难道在她身后站过许久么?也是,不用细想,他把她的工作都摸得那么清楚。而这十年里,她几乎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知道她的工作,就不难知道她这十年的情况。
“那你怎么那么快就回去读书了?”
他瞥她一眼,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多看她几眼么。不回学校,又去哪里见?可他又答,“因为有想做的事。”
“拍电影?”她疑惑。
也是,生病的一年里,睡不着觉的时候创作欲猛增,感受到了镜头的曼妙,影视的魅力。所以他找到了想做的事,回学校的速度自然也就加快了。
他点头,周茫就又要问了。
“那这个。”她拨了拨那只貔貅,“什么时候求的?”
他舔唇,看着那只小貔貅,拿起摩挲了两下,才道:“他们带我去了次寺庙,开过光了。”
“他们带你去,你给我求,你真行。”
“有什么所谓,我不用它庇佑。”
这么说她可不服了,“我也不用。”
“还是戴着吧,碰上我你麻烦大了。”
他这话故作轻松,可她却笑不出来。他们之间,是她先开始的,要说有什么,也是她自寻的。所以他说的前提不成立,于是她转转手腕,把那手链解了下来,又拿过他手,调好了手围给他戴上,也算是勉强。
“一人一个,刚好。”
他也没拒绝,只是笑笑,一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谁给谁的。但她既然说了一人一个,那就一人一个,挺公平,挺好。
而且这样他们就是一对,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