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有要回来?」许冬泽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没有。」我回应。
「阿姨住院了,你这个做女儿的,不去看看她吗?」
「什么?」我讶异的坐起身。
「听我爸说的,我现在还没有上火车,你要回去的话,我可以等你一起。我知道阿姨过去伤害过你,但你也知道,这些年她也尽力在弥补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许冬泽说完便掛上了电话。
不要后悔...是吗?
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如今想起还是会微微的刺痛。
我坐在床上发愣几秒,之后便拿着包包往车站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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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知道小熊先生接近我是为了他的研究分析,我之后便开始彻底的放逐自己,比以前更加堕落。
我没有再去学校,我知道赵煦媛一定会帮小熊先生说话。
我对人性彻底的產生怀疑以及不信任。
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我每天晚上都跟妈妈说我要去学校晚自习,妈妈不疑有他,只是叫我别太晚回来。实际上,我带着衣服,去到了离家有段距离的另一间夜店。
赵煦媛每天都会打电话来,但我一次都没有接。
小熊先生之后也还是一直有传简讯,但我一次都没有读也没有回。
有时候解释只会造成反效果,那乾脆别解释了。
早上有时候穿着校服到学校,是为了让妈妈放心,以为她知道我都有「乖乖」的去学校。
但她不知道我都会在路上偷跑,逃到另一个地方,像是隔壁镇的图书馆,晚上再去那边的夜店玩。
是,我翘课了。
现在的我如此的叛逆,甚至比以前更叛逆。
但是,以往我都会感到放松,现在为什么我却觉得心情更沉重?
「是你?」
我喝着香檳,往旁边看去。
是那个耳洞男。
「哇,你居然也跑来这里了欸。这次妆很浓喔。」他调侃的说。
以往的我看到他肯定直接离开,但此刻,我却对他没有这种感觉。
是阿,这次堕落,我把自己打扮的更不像自己。
因为这样我才看不到原本愚蠢的自己。
「喜欢吗?」我微笑着问。
「唉唷,居然问我喜不喜欢,你不会再拿防狼喷雾喷我了吧?」他笑着问。
我微笑的靠近他,轻声问道:「你怕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他闻言愣了一下,之后说:「哇塞小辣椒,你到底有几个面貌?」
「我阿,是一个神经病。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比较好喔。」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就算你是神经病,但你的美可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