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突然一阵阴风刮起,掀起了满室紧张气息更为浓烈。
何晚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真的非得抹脖子?」他要比殷早还紧张,他紧抓着燾正那把剑,迟迟不肯松手。
燾正点点头:
「真的。」
何晚还踌躇着,只听殷早突然一阵怪叫,全部的人全看向了他,殷早指着窗外大喊:
「那是什么?!」
大家全看了过去,殷早拍了拍燾正的肩膀:
「趁现在。」他低声道,燾正点点头,只见殷早毫不迟疑抬起剑便往脖子上抹。
鲜血溅了出来,殷早的身体软了下去,那拿来作为项远三分魂魄暂时容器的傢伙也在同一瞬间被燾正抹了脖子。
殷早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之间便听见有人喊他。
他睁开眼,四周一片空白,眼前的人不是骆九天是谁?
「你怎么又回来了?!」骆九天问道。
「暂时的。」殷早答道:
「你很厉害呢……徐清歌一死,竟然就能那么勇敢地抹脖子。把自己砍得身首几乎分离。」
「仔细想来我也只是懦弱而已,」骆九天黯然道:
「一直被夺取了身体和意志,再一次面对清歌的时候我竟茫然无措,不晓得怎么面对他,他情深依旧,许诺来世。我也无顏再身为“骆九天”而活。不过只是逃避而已。从上一世逃到了这一世……还是一样。」
殷早看着他,只见骆九天的身体渐渐模糊:
「殷早,时间差不多了,我想我大概也会离开你的身体,此生能作为那样勇敢积极的你,我很幸运,你一定能幸福……」
殷早伸长了手想碰他,可四周气流忽然快速流动,他猛地睁开了眼,只见燾正瘫在地上,胸前的衣领正被何晚拎着。
他俩转过脸看向了殷早。
「……」
「……」
「……」
「何晚,赶紧放手!他都那么老了,到时候出人命!」殷早打破了僵局。
何晚松开了手,怔怔地走了上前:
「你没事吧?你那破脑子也没事吧?」
你到底是真的担心我还是只是想损我?殷早无言。
环顾四周只不见藺家兄弟:
「他们俩呢?」
「在隔壁房里守着那陌生傢伙。他早你一些已经醒了,被藺嚮绑了起来。满嘴骂咧咧的直抱怨他不想要那个身体。反正又不是给他。」何晚道。
殷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