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二十四小时贴身纪录每个幸福时刻这一点就够让人头痛了。
他满房都是他照片,藺嚮根本不用看也能略知一二。不然那么大量的照片该搁哪呢?
可除了弟控到变态这点以外,藺嚮其实蛮喜欢他哥哥的。
不但能力超群,智商高,厨艺好,还是个大美人。
这样的人,有点缺陷也是可以接受的。而且藺嚮是觉得,也许他哥哥就是很孤独,从来没有家人,所以才对自己这般执着。
要是从这个角度来想,他便不忍心拒绝他照相。
可这样的平衡,却在某个夜晚,被轻易的打破了。
大约在藺嚮大二那年。
他没搬去外县市唸书,第一是他哥哥不肯,第二是他自己不肯。
「你跟你哥不太正常吧?」
有些比较直接的朋友会直接这么说。
可藺嚮对于这种质疑通常都是无视:
「那又什么才是正常?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只要成员间并没有人感到不舒服,那外人就只得闭嘴。」
他一直觉得他哥哥就是对他比较偏执,而他也在这样超量的爱里得到了重生。
他觉得他们是汪洋里各取所需的浮木及受难者,是比一般兄弟更为紧密地牵绊。
所以当他提早回到家,看见他哥哥把精液全射在自己照片上,而自己感到的却不是愤怒不是惊讶也不是噁心,而是强烈的兴奋以及想狠狠压上去的衝动时,他才那么错愕。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来早就走味了。
想想也是,错失了彼此十几年岁月且毫无血缘关係的兄弟,又怎么可能如同亲生手足?就更别说藺嚮本就是双性恋且和他哥哥同居后便再也不曾和其他人谈过恋爱或者发生关係。
在他哥哥过剩的爱意下,藺嚮下意识地在心里和其他人划清了界线,要是超线了,就成了一种背叛。
他不能背叛他哥哥的爱。
他又往门里看了一眼。
藺凡泛红的眼角带着泪,满脸的潮红,跪趴在床上,雪白的臀部高高地翘起,他脸颊下贴着的是他的相片,纤白修长的手指圈着自己勃发的部位,他轻喘着,丝丝晶莹的唾液流出了嘴角,他满嘴呢喃地都是他的名。
藺嚮替他哥哥合上了门,装作没看见了。他知道他哥哥肯定还没准备好去捅破现在和谐的生活。
可他又想,以后要是有人又说他们不正当……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隆起的裤襠,他想他绝对会告诉那个人:
对,怎样?我就是他妈想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