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殷早彷彿被这件事吓出了毛病。他再一次强留何晚住在他家,并且每三分鐘设置一个闹鐘确认何晚依旧平安。
「你再这样搞,我很快就不安在了。」,何晚不耐烦地看着殷早,再一次在闹鐘响起后衝进房里:
「你他妈乾脆老实待着,省得这样奔走。」
「没关係我不麻烦的!」,殷早关掉了闹鐘:
「你真贴心,还怕我累,可没办法,我得煮饭才行。」
「……」
何晚从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竟能如此了得,就这么一直到晚饭了时间。殷早才终于关掉了那该死的闹鐘。
两人在饭桌上吃着晚饭,何晚还一肚子气无从发洩。
他才刚他妈九死一生,就先被带去警局一阵疲劳轰炸,然后再来,殷早那火星人就紧跟着加入了战局。
其实他最希望可以马上回家,冲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而不是坐在这里,被紧盯着吃饭,还得忍受他品味怪异的闹鐘声。
他心念一动,便朝着殷早道:
「你一刻都不愿意再让我离开视线了对吗?」
殷早闻言挺起了胸膛:
「当然,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从前世就不会做人,太多人想置你于死了,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那你等会跟我一块洗澡不?」
「不。浴室是密闭空间,你在里面很安全。」,殷早一口回绝。
「不安全,有可能滑倒脑门直接爆击洗手台,我也有可能心血来潮攀爬洗手台结果檯面炸裂割伤我的颈动脉。」
那你不要那样不就好了?殷早瞪着眼看他,一时之间倒也答不出话,伶牙俐齿瞬间毫无功用。
何晚笑了出来,他伸手揉了揉殷早的头:
「闹你的,智障。」
这种宠溺的动作就不能搭配温柔一点的台词吗?
「何晚,你说,到底是谁要杀你?」
「说不定真的是意外。照理来说,我三十岁那时候就已经逃过一劫了不是吗?」,何晚问道。
「是没错……」,殷早陷入了沉思。
要是徐清歌的记忆能在冥冥之中拯救何晚,那没道理经歷三十岁以后,还有事情会发生啊。因为要骆九天的话来说,徐清歌几乎每一世都没能超过三十岁,所以以此逻辑,何晚现在过得人生已经是全然属于“此世”的。
除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骆九天说谎。
也许就如同何晚说的,他骗人了。
可又是为什么?难道非得何晚死了,徐清歌才能回来?
他越想越纠结,何晚见他眉头紧锁,便伸手弹了他脑门好大一下。
「噢!」,殷早痛的回过了神:
「夫君打我,人家不依。」
「不衣?那就赶紧脱了,跟我洗澡去。」
郎君你这耍流氓的方式起码是六十岁那一代人了。
「我有点不安。」,殷早坦然道:
「郎君,我觉得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