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死了。肉麻话就算了吧。你就是你,跟你和谁恋爱没半点关係。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的伴侣。」,何晚朝他摆摆手:
「再见。」
藺凡笑了笑,随手把手上的东西堆在何晚对面的小杨桌上,他低下头朝小杨拋了个媚眼:
「加班!」
「咦?!」
殷早坐在餐桌前,他看着对面为何晚准备的碗筷,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他老是觉得摆歪了,他站起身,又重新摆了一次,可当他坐下一看,仍是觉得歪了。
…他摀住脸,他这该不会是紧张了吧?
不过就是何晚要来家里,有什么好紧张的!不争气!
他再一次站起身,往南瓜碗里倒了饲料:
「把拔可能没那么快,你先吃饭吧。」
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殷早打开门:
「郎君~你下班了!」,他粗鲁地扯下何晚的外套:
「你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何晚十分无言,殷早这波操作杀得他措手不及。
「不可以说要吃我这种话喔!死相!」,殷早说道。
…
一番波折,两人终于坐到了餐桌上。
殷早的厨艺并没有被他夸大,而是真的挺不错的。
何晚吃着饭,一面环顾着殷早家。他早上匆匆忙忙地,都没看个仔细。
殷早家一进门便是一个小客厅相连着厨房,厨房和客厅中间有道门,何晚想,那里头大概便是浴室和房间。
「你等等吃饱饭要干嘛?到底过不过夜?」,殷早突然问道。
他的语调很轻松,彷彿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无数次饭后的时光一样。何晚愣了愣:
「你想干嘛?」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看我幼稚园的毕业纪念册。」,殷早提议。
那是什么行程?
「…随你吧,你真想让我过夜?」
「想的要命。」,不然还有谁能给我一夜安眠?
殷早抬头看了眼时间,这时何晚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有一道轻浅的痕跡,像是被利刃划过似的。
他下意识的伸长了手,抚摸上他颈上那道痕跡。
殷早被他突如其来的碰触吓得不轻,他转过头,却只见何晚满脸都是泪。
「你…哭了吗?」
何晚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了一片湿润。
「…我…」,他有些不知所措,仓皇的眼飘忽不定,像是被自己吓傻了一样,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什么流泪?
殷早连忙站起身,抹掉了何晚满脸泪:
「这不痛啦…」,殷早也很慌,他知道何晚也不是那种眼泪丰沛的人,这泪两行…是来自徐清歌吗?
何晚才不管这眼泪打哪来,他只觉得丢脸。
岂知殷早却是突然笑了:
「哈哈哈…怎么这么可爱?我都不知道何晚你能这么萌!」
何晚听他笑只觉得更丢脸了:
「别笑!」
可殷早还是笑,何晚流眼泪的模样实在太过违和,那阵惊慌一过,袭来的荒唐让他无法抑制住笑意:
「我觉得很可爱啊哈哈哈哈…」
何晚猛地站起了身,殷早同时感到一阵失重,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何晚压到了桌上。
何晚盯着他,手指轻轻地抚过他颈上那道痕跡,随着他轻柔地指尖,殷早脖子上的鸡皮疙瘩也慢慢浮现:
「…唔…我,我痒…」
何晚没撒开手,他慢慢解开了殷早的釦子,一颗、两颗…,直到他雪白的胸膛坦露在他眼前。
他看见了,其馀那两颗血红的朱砂痣。一颗在他胸膛上,而另一颗就在他乳首边上。
何晚的指尖顺着那道痕跡慢慢往下滑,摸上了他锁骨,又沿着他血红的痣抚上他胸膛,很快的,殷早的胸膛上也泛起了潮红,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何晚的手指会到哪里。
乳尖已经巍巍站起,何晚的手慢慢地摸着他的胸膛,沿途点燃了他炙热的轻喘,他微凉的指尖贴上了他滚烫的乳尖,殷早整个人震了一下,连忙推开了何晚:
「啊!…唔、别调皮了。」,殷早爬起身,连忙扣上扣子:
「现在要是在这里搞事情,你哪还有办法看我幼稚园的照片?」
所以那种东西别看了不就得了?何晚哑然失笑。
这个殷早,还真的是怪的可爱。
「你让我搞点事情,我就过夜。」,他低声道。
殷早整张脸火辣辣的,他手忙脚乱的收拾着餐桌,又急急忙忙的把碗筷全丢进水槽里。
何晚跟着他进了厨房,高大的身影从殷早身后笼罩着他:
「我来洗碗吧?你去找找你的毕业纪念册都放哪里去了。」
殷早转过身,正巧面朝何晚的下巴:
「何晚,我从刚刚就特别想说一句话。」
「嗯?」,何晚应了一声。
「你下来一点,我不想说的太大声。」,殷早伸长手,抱住了何晚的脖子。
何晚没办法,只得配合着弯下身子。
「到底要说什…」
一阵温热袭来,殷早热呼呼的嘴巴就这么贴了上来。
何晚瞪大了眼,下一秒殷早便被摁上了流理台:
「…你这什么意思?」,何晚问道。
「我似乎不想看毕业纪念册了的意思。你搞点事情吧?」,殷早笑着回道。
只见何晚又要凑过来,殷早赶忙鑽了出来:
「stop!可现在不行。」
「啊?你还得算时辰是不是?」,何晚皱起眉。
「渣男,只想着要人家的身体!」,殷早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
他一颗心狂跳,心底直駡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敢勾引何晚!可他能怎么办?要是不让何晚铁了心留下来,谁陪他睡觉?
他回到房里,从抽屉拉出了那本毕业册。
何晚被晾在了原地,手上仍残留着殷早分外滚烫的体温。
他扭开了水龙头默默开始洗起了碗。
妈的,真的不能再被那傢伙牵着鼻子走了。
长夜漫漫,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