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没想做。”
秦渡连忙抽回神绪,脱口而出。
许皎:“......”
目光从他故作严肃的俊脸看向他隐藏在墨发后的耳朵,颜色似染上层旖旎薄粉,在她有意无意地注视下越来越红,仿佛随手一掐就能掐出汁。
所以,他刚刚想到什么,把自己弄害羞,脸都快熟成红柿子了。
“秦渡,”许皎收回视线,少年自知做错事,低垂脑袋留给她一个圆乎乎的头顶,束起的利落高马尾此刻随主人心意乖巧耸拉,被她忽然抓起,捻在指尖,语调幽幽道:“你变色了。”
秦渡抹药动作微顿,脖颈肉眼可见的变红。
“我、我没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往日能说会道的人现在支支吾吾,眼神飘忽连看她都不敢,明显是被她猜中心思。
秦渡是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
许皎被他难得窘迫逗得心中开怀,揪着他的头发玩,等手上涂完药绑好绷带,就拍拍身边位置让他坐。
从戒指里拿出梳妆用的东西,将少年散乱的马尾拆开,似绸缎顺滑的墨色长丝倾斜在背,她挑起几缕细细绑成辫子,左右两侧鬓角起绑了两缕。
再梳顺头发,两只手拢住,像他以前那般束高。
不过短短一月有余,少年就被她养得恢复几分昔日神采,鬓边长发尽数上束,线条流畅的侧脸展现出来,眉眼犹带秋日雪的清爽舒惬,如今又多几分野性的肆意洒脱。
若他重回巅峰,还不知会有多好看,多意气风发。
而那时,陪在他身边的就会从她换成女主,他真正的命定之人。
自己只是这段路途中帮过他忙,提起来可以一句话带过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