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多,却清醒的过分。
“不知道。”
林深的心不断往下坠,又听他说:“等一辈子又怎么样呢?”
他笑,好像喝醉了。林深也笑。
这盏长明灯会不会一点就是一辈子?
林深不知道,不确定,这些不确定引致在他体内招摇冲撞的不安和恐惧。
没了林深,顾淼淼依旧可以活得很好。
可是没了顾淼淼,林深却生活的不太好。
顾淼淼和他不一样。她开朗活泼,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的好奇,她可以和任何一人好好相处。可他不一样,他是她的反面,他无法和其他人融洽相处,只是伪装成一个善良的人,都耗尽了他的耐心。
重复多次的噩梦。
在梦中,陌生男人牵着她的手,他们从他身边走过,她看不到他,没人看得到他。
没了顾淼淼的林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好在,有一盏灯续了他的命。
还好,这两年,她没有再爱上任何一人。
顾淼淼哭得眼皮粉嫩,嘴唇红肿,鼻尖红通通的,林深又想起那个端在手心里滚滚烫烫的面团娃娃。
他笑,低头吻她。
她乖巧得不得了,老老实实抬头接住他的吻,一双水润漆黑的眸子盯住他微颤的睫毛。
等他离开,她问:“为什么?”
“嗯?”林深的嗓音在这一间充满情意的屋中,显得格外温柔。
“为什么亲我?”
她以为他会耍赖,一如既往地说些什么胡话搪塞她。
但这次不一样。
他重新捧起她的脸,带着凉意的唇贴近她的唇,说话间呵出的热气扑在她的唇上,带来一阵尖尖细细的疼。
两年四个月零七天,在这样一个被意外被戳破脆弱的时刻,林深再也装不下去。
不管她说不说那句话,他都想把她重新据为己有。
“小猫,我们重修旧好,好不好?”
眼泪无需经过允许,一颗接一颗往下掉,被他缱绻地卷进唇舌间。
“好。”她的手颤颤巍巍,抓皱他腰间的衣服。
她怕神明听不见,她怕她的心意不够响亮,遂重复了一遍。
“好。”
抱抱有话要说:我爱这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