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忆用手指按了按,只感觉有些酥麻和轻微的刺痛,“还好,没有上次疼。”说完就放下手,继续吃早饭,十分平静。
钟陵更愧疚了,上次……不就是在酒店的时候?那天他有点神志不清,肯定更没轻没重……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来,之前有两次见谢忆都是穿着高领子的衣服,应该就是为了遮住痕迹。
钟陵试探着说:“一会我给你涂点药吧。”
谢忆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垂下眼睑摇头,拒绝ィ骸安挥谩!彼能自己照着镜子涂。
钟陵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饭后,钟陵收拾好餐桌,就去拿药箱,拎起来的时候他发现有药箱上一角有裂痕。钟陵勾唇,想到谢忆总说自己年纪大,可做事情却毛毛躁躁地。
钟陵无奈摇头,才拎着药箱出去了。
谢忆离了他可怎么办啊……
走进客厅见谢忆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钟陵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果然还是谢忆更像个小孩子。
走到沙发前,打开药箱里翻找药膏,突然想起什么钟陵才开口说话,“你腿上涂药了么?”
“涂了。”谢忆点头,看出钟陵要做什么,他又说:“我自己来就好,不用你……”
钟陵就当没听见,找到祛瘀的药膏后,他拿棉签沾了点,转身,面无表情地抬了抬下颌,“忆宝,把头抬起来。”
谢忆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抬头把脖子上的痕迹就完全暴露出来。
雪白的颈侧有一大块青紫色的印子,周围还带着点牙印,格外刺眼。
钟陵眉头一皱,捏着棉签的手滞了下,看来以后得轻点了,谢忆的皮肤也太娇嫩了。
“抱歉,酒店那次是不是更重?”钟陵蹲在谢忆身前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药膏,还边涂边吹气,生怕再弄疼了他。
谢忆忍着痒意,轻声回答:“还好……你别吹了,好痒。”
钟陵听到谢忆带着颤音的说话声,笑了,“呵,我猜到你怕痒,但没想到忆宝原来你这么敏感啊……”钟陵用手指捏了下谢忆的耳垂,继续说:“你看耳朵都红了。”
“涂好了,我去换衣服。”谢忆躲开钟陵的手,猛地站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钟陵弯起眼睛,故意放大些声音冲谢忆的背影喊:“下雨了,多穿点。”
“一会我会检查的哦,要是不合格我就挠你痒痒。”
“知チ恕!毙灰涞纳音透过卧室的门闷闷地传出来,显得有些无奈和委屈。
钟陵笑着收拾东西,果然调戏忆宝心情好啊。
谢忆在衣柜里找出一件高领子的衣服穿上,勉强遮住痕迹,他对创口贴过敏只能这样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