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纯熙瞬间慌了神,她被他揽入怀里,侧坐在他的腿上,她想动,但是腰间的大手宛如桎梏。
他面色仍就平静,却不知何时脱了外套,衬衫顶端向来系地一丝不苟的扣子也松开两颗。
她不安地扭动身子,抵唤:“宋先生,您先松开我。”
漆黑的眸子像落了风情的雪,他凑近:“你觉得,我对你是单纯的怜悯,亦或是碍于老爷子和你家的交情。”
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放弃向他求救,开始拼挣扎,手脚并用想要将男人的手推开。
“放眼整个人宋家,让我宋知亦碍于交情去对一个女孩关切至此的人,还真没有。”他唇角勾起个弧度,带了几分自嘲。
“林宋两家联姻,是我心甘情愿。”
“根本不是什么交好怜悯,是我对你,妄想掠夺占有。”最后一句,他低低地落在她耳际,一阵酥麻。
她像是被点穴地猫,慌张地瞪大眼睛。
她风衣的系带被他抽走,他的指尖冰凉,带着雪一样的温度。
她反应过来,惊叫出声,伸手去捉他的手,却被男人无视地彻底。
那般清冷的黑眸已经染上绯色,奢靡艳丽。
她是真的激怒他了,代价却是她自己。
“想我放你走?”他的声调称的上悦耳,如果忽略此刻手上的动作,宋知亦眼底还带着几分笑意。
她已经无力回答,手忙脚乱去捉他的手腕。
“放你走,你可能连秋城都待不下去,林纯熙。”
她浑身哆嗦了一下,眼眸里湿润,像是下了一场秋雪,已经没有力气想他话里含义了。
宋知亦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耳鬓厮磨,手上动作没停,不顾她的哀求反抗。
她紧绷成一张古琴,他是身着白衣不染尘埃的乐师,却甘愿净手亲自服侍这张古琴,长指来回拨动琴弦,轻拢慢捻抹复挑,她的呜咽声都被他封在赤忱的吻中。
不染红尘的乐师眸中也染上艳丽,像是高山雪落了尘,神祇被塞壬海妖抵在神座,圣洁的白袍与妖女莹蓝色的长发厮磨,抵死缠绵。
林纯熙努力朝后仰着脖子,胡乱地想要借此多呼吸些新鲜空气,她却不知少女细白修长的脖颈落在男人眼里,更像是邀请。
如今的男女情爱,他偏要亲手引导她,让这朵白色小玫瑰尝到情爱之意。
“如果放你走,没有了宋家的庇护,苏家失去了继承人,就算是为了落得个好名声,苏钰的叔侄伯婶也会在面子上替他讨回公道。”他凑近,下巴枕在她脖颈侧,贪恋地呼吸着。
她的手在半空中无力抓了抓,什么也抓不到,这次真的没有人来救她了,彻底。
“到时,你手里的那家苏绣坊我也会让人一并清理掉,没有安身立命的根本,你可要怎么办呢。”他倏然睁开眼倏然清冷一笑。
“你......你......混蛋.......”她眼眸里落了水意,嗓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林纯熙感觉自己化成一滴水,一尾鱼,被他的手指轻易掌控悲喜,这种渺小的无力感让她羞耻,却无论如何都轻易被他左右。
听着她娇、软的口耑、息嗓音,宛如仙乐,偏头吻上她的耳垂,低醇声线调笑道:“怎么叫的这么好听。”
少女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更听不得这种恶劣话,她终于撑不住哭了出来。
他得逞般的笑出声来,安抚道:“乖,马上就好。”
指下力气,蓦然加重。
她不依,陌生的感受传遍四肢百骸,哭喊中,她突然扭头一口咬在他的锁骨处。
宋知亦眯起眼眸,手上未停。
她猛地瞪大眼睛,清凌凌的眼眸中像是盛开了桃花,艳丽却纯情。
他另一只手掌控她的下巴,将她对向自己。
这朵小玫瑰坠落红尘沉沦的姿态表情,他要第一个看到。
她浑身剧烈颤抖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掉进了雪海中看不见来时路,小手依附般紧紧揪着他的衬衫,唇瓣微张着,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轻笑,颇为轻佻的道:“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眼看着小姑娘还沉浸在初尝红尘的余韵中,他抱着她,耐心地等她缓过来,才抽回手。
冷白的长指上满是水渍,他俯身从一边的隔断抽了张纸巾擦拭。
林纯熙回过神来,看到宋知亦慢条斯理的擦手,才意识到他手上是什么,瞬间红了脸。
“林纯熙,这个世界的善恶好坏并不是用眼睛就可以看出来的。”擦完手,他将纸叠起来放在大衣口袋里,看着她的眼眸说道。
林纯熙直接看呆了,他......他怎么能装兜里?!
他无视她呆滞的表情,接着道:“你可知道,楼江舟的父亲在原公司贿赂高层,剥削公款,有多少工人工资延期,年关将至甚至凑不出一张返家的车票。”
怀里的人却不老实了,伸手去够他口袋里的东西,被他大掌包裹住,不动声色压了下来。
“至于楼江舟的母亲,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是受我所胁迫的?”
她去够的手顿住。
宋知亦面色平静:“他的母亲一直在外面有其他情人,不巧了,那情人恰好是这次信泰盛维的合作方,为了争取与公司合作,也是为了讨好宋家,拿他们之前的关系威胁楼江舟的母亲,让她来信泰盛维应聘做保洁员。”
“就算他不去做这些,自然有其他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