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点时间把资金与人力都盘算了一下,一部分去秦记,一部分留在丝云绣坊。
又把绣坊从上到下整理了一遍,惊喜地发现丝云绣坊人依旧可见当年的影子,可见这些年几经易主,都不甚顺利。
这于东西苏槿时来说,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让她最为欢喜的,是当年被摘下招牌,现在还来,还有九成新,可见这几年也没受什么罪。
祝萱戳戳她,“这个多亏了窦世子,当年和你定亲的那个。谁买了这里,他就暗中使坏,让人开不下去店,还把招牌也收着,直到我娘买下这里,才送过来。”
祝萱调侃着,“时姐姐,你看,他还是挺用心的。”
“是曾经。我与他早就退亲了。”苏槿时面上的笑意淡了许多,困惑不解,“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何要这么做?”
还用说?那当然是因为在乎你啊!
祝萱差点脱口而出,但注意到苏槿时的神色,意识到他们之间早就退了亲,变了脸色,恼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连忙补救,“想必是心里有愧吧。当时不闻不问,巴不迭地要退亲,后来又来装什么见不得人的假好人?他做那些事情都没露过面,我娘都不知道和他有关,是我自己无意间看到的。”
苏槿时点点头,接受了祝萱的说法。
祝萱心底长松一口气,便又开始骂起窦原来。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这般拉扯他,叫旁人听到,还当我惦念着什么。”到底早就是与自己无关的人,苏槿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也不喜欢时常听到和他有关的消息。
祝萱一噎,这回真的相信苏槿时对窦原当真一点也不在意了。
送走骂累了的祝萱,苏槿时见天色未暗,便又开始计划起了让绣坊重新开张之事。当年母亲留下来的一篮子金线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绣得出神,直到手中金色孔雀成形,才抬了抬脖子,肩上落下一双手,按到她觉得酸胀的部位,力道刚刚好。
她微微怔了怔,扬起笑来看向身后的少年,“柯敏去城门处迎你回来的?以后我们便暂住这里,你去后院挑间房。”
少年垂着眉眼,目光落在她的面庞和她身边的初初成形的金孔雀上。
他头一次细细地看她做针黼,初走进来时,有一种男耕女织的幸福感,他的伊伊垂着头认真使着金的模样,仿佛身上都有一层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