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噢”了一声,转身开始调配药浴。
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想不起来,等苏槿言泡进大浴桶里,自己被使出去采药时,才想起来忘了问苏槿言的真实年龄,还有……她觉得那个叫徐攀的,喂给他的似乎并不是真的不是解药……
算了。
反正今日之后,中毒之事便过去了,这种让人不高兴的话题,她才不会傻乎乎地再提。
“婆婆,这里有您看着,还有西门大哥在,我就上山采药去啦!”
霜霜拎起背篓,往外行去,连头发尖都透着欢快。
翁婆婆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明明是个女娃,倒和他一样总爱去采药。”
想到自己的儿子,翁婆婆默了默,面上刚浮起的笑意又敛了去,随后又缓缓扬起一点笑来。
苏茂家的那场闹剧,把她儿子的死因也翻了出来。
马氏来向她求药杀夫,她不给,却不想马氏会给自己那样的一个理由。
如今,她也算是为儿子报了仇了。
推开门进去加药,看到苏槿言装模作样地憋疼,翁婆婆冷哼一声,往药桶里多加了一点东西,好心情地退了出去。
苏槿言顿时觉得不对,周身一僵,握着苏槿时的手的力道猛然增大。
疼!真的疼!好疼!
苏槿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马上发现了他的不对,“怎么了?我去叫翁婆婆。”
“不,不用。”苏槿言磨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他疼得话都说不顺溜了,可又不能说出来,还得努力控制着手上的力道,不然就会让苏槿时知道先前的疼是假装的。
这是翁婆婆给他的教训,他只能憋屈地受着。
先前装疼时,他还能透着眼睛缝看着苏槿时认真陪着自己的模样,这会儿……算了,甭提了。
七天七夜的治疗,苏槿言几乎没有能睁开眼的机会,结束之后,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重新投胎了一回,即便苏槿时由衷地恭喜他解了毒,他也只能恹恹地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来。
可不待他们把这个好消息送回昭县,便收到从昭县传来的消息……苏轩要给苏槿时订亲了……
苏槿时:“???”
误传的吧?
苏槿言顿时如一只炸了毛的狼,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挣扎着马上回去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