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氏的豆腐,原本就是以细腻嫩滑为特点的……
苏槿言鄙夷地嗤了一声,“你们自己做的豆腐不好吃,倒怨起别人不该做更好吃的豆腐来了?给个几块豆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还难吃。我们也能随手给你几块豆腐,让你尝个鲜,但我不给。”
苏槿时正想着严肃的事情,被他这么一带,噗嗤笑出声来。
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鼻头,抬起眼来,不急不缓地问苏桔:“大姑母,你怎么说?”
又问村长,“村长,你怎么说?”
村长看了看众人的神色,尴尬地发现很难寻到一个两头都讨好的法子,“我只吃过苏家兄弟做的豆腐,你们做出来的,我倒没吃过,不晓得有什么不同。”
何止没吃过,见都没见过。
苏槿时笑了一笑,并不急着接话,又看向苏桔。
苏桔心里明白如今已经不是幼时,亲人之间已经离了心,叹一口气道:“谁都要活路,我明白的,我也不是想劝你们不做豆腐,只是想寻个恰当的法子,各自划分了地界,各自卖各自的。”
村长一听,立时附和,“对对对!这是个好法子!”
“一群无知之人的法子!”苏槿言眉头拧得老紧,鄙视之色毫不掩饰。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仿佛面对他们是一件极无意义的事情。
但他又不能看着苏槿时被他们刁难而置之不理。
苏桔和村长被他的话一噎,不由问他,“小孩子懂什么?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哼!一群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材!”
他心里头烦躁得很,也不知道这些人都蠢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好好地活到这样的年纪?倒是如他,如他的父母,如苏槿时一家,都不是什么蠢人,却承受着命运一次又一次地冲击,艰难却又努力地活下去。
隐隐能闻到雪香,苏槿时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柔声道:“不知者不怪。”
小豆丁扭头看着她面上半点不急的浅笑,点了点头,雪香散了去。
是了,只有站在一定高度的人才有跌落的资格,原本就处在平地上的人,哪里会有起伏呢?
苏槿时见他紧拧的眉头一点点散开,这才抬眸看向苏桔和村长,把字据递给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