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静了下来。苏茂晕乎乎地抬了抬头,垂下脖子。
村长吓了一跳,马上把手放到金氏和苏茂的鼻前顿了一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活着。”
苏槿时走到门边,站在苏槿言微微靠前的位置,把他挡到身后,“真还活着?”
村长变了变脸色,“伊伊啊,他们只是来和你们说点事的,你下手这么重,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槿时与林村长打了几次交道,早就摸清楚了他喜欢当老好人和稀泥的性子。
“村长爷爷可是真的瞧好了,他们没死?”
林村长刚受了一场惊吓,马上和身边的人又确定了一遍,“没死,只是受了点惊吓,晕过去了。”
“那就好。”苏槿时微微颔首,对苏槿言道,“去一趟地县城,到县衙门口击鼓鸣冤,状告苏金氏诬人谋她性命,告苏茂几番入室行抢。”
“我去写状纸。”
一回头,却见苏槿笙已经取了纸笔,趴在桌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苏槿言笑了笑,“我一会儿就去。”
苏槿时颔首,对着村长微微福身,“还请村长爷爷和几位确定了他们活着的叔叔伯伯们做个见证。”
“这……”村长没想到来到这里,正事还没商量,就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作为一村之长,自是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了的,“不过是随口说一说的事,他们已经得了教训,到此为止吧。”
“按大夏律,诬人者,轻则二十杖,罚银,重则刑狱。”苏槿时唇角带着三分嘲讽的笑意,目光落在村长面上,不怒却威,“这么大的罪名,怎么能得这么轻的教训便了事呢?”
她还没说做父母的有了这样的罪名,会影响到子孙的风评,便是科举也会受到影响。不过她也不打算提醒他们。
“这……”林村长瞪了苏江一眼,“你看看你媳妇和你弟弟干的好事!”
原本好好地来和人说道理的事,怎么又变成他们无理了?
弄得好似他一个当村长的带着人过来胡闹欺负人一般。
有机会,他一定要去找个算个命,看看他今年是不是与苏家人相冲,只要扯上苏家人,就没讨过好。
苏江好言安抚了一阵,他觉得不能发脾气发得太过,便借坡下驴,“你自己看着办。老夫就是来做个见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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