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她也期待起来了。
“你想干什么?!”颜时莺有些慌乱的瞪着他,“你要是敢对瑶瑶下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装作不安又凶狠的模样,看着商序淮越发意味深长的笑容,心底却在冷笑。
撕吧,撕的再响点最好。
商序淮对她的威胁视若无睹,只是半强迫的挟住她跳舞。
开场舞很快结束,颜时莺毫不留情的推开商序淮,临走前还用高跟鞋在他脚上重重踩了一脚才转身离开,临走前背后还能感觉到一股投在她背后的强烈视线。
一转头,颜时莺却发现颜父颜母面露惊异的不停打量着秦书瑶,心底一紧,她面上若无其事的走到他俩身边,听着他俩低低交谈:
“这姑娘怎么长得……好像岳母?”
“你别说,我觉得有点像我外婆,尤其是那双眼睛……”
颜时莺笑着走过去他俩的谈话,“你们在聊什么呢?”
颜母立刻中断了话题,笑容满面的迎向她:“刚刚和商家公子跳的怎么样?”
颜时莺边回应着,边调出了系统飞快扫了眼剧情。
大概是她还没触发这些隐藏支线,秦书瑶真正揭露身世的剧情依旧是乱码,表面上看起来还只是一出校园玛丽苏,甚至连秦书瑶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都没写。
不对……这种情节真正揭露时一定不会无迹可寻,一定还有哪里的细节被她遗漏了。
颜时莺又把人物介绍仔细看了一遍,忽然发觉了一处怪异。
她的外公在颜思明出生前就很讨厌她,她一出生的时候甚至还差点把她烫伤。照理说这种家族最重视面子,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也会出席她的生日会,但她外公却压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这种毫无理由的厌恶太过奇怪,颜时莺直觉她外公似乎知道点什么。
正猜测着,颜时莺忽然看到侍从又打开了门,这次走进来的是姗姗来迟的季落青。
他难得这么西装革履,刘海全部撩上了额头,只留下几缕散在额前,就是戴着秀气的金丝眼镜,看起来依旧透着一股软萌与无害。
他一走进来,场内就有人悄悄在他身上打量。但一看到他过于陌生的脸,许多人就不感兴趣的转过了头。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圣铂的人走上前和他搭话,却没看到里面有秦书瑶。
颜时莺忍不住朝秦书瑶的方向望了一眼,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心下一紧,只看到商序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大厅出口,远远给她递了个眼神,然后就拉着秦书瑶走出了大厅。
颜时莺目光闪了闪,约她们两人一起出去?这是打算利用秦书瑶胁迫她?
颜时莺悄无声息的绕了个圈,甩掉众多视线也出了大厅。
她才出大厅,宴会内就有个酒红色头发的花衬衫男懒洋洋握着手机:“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欺负你家彤彤的那个对吧?好了我知道了,保证让她好看。”
花衬衫男松开手机,抬了抬下巴朝周围几个人示意,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顿时一前一后的跟着颜时莺出了大厅。
颜时莺故意去的迟了点,只是先远远的在附近溜达,果然就先听到了不远处秦书瑶略带惊慌的声音:“什么意思?你不是莺莺的朋友?!那你白天对我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骗我的吗?那……那cur的面试呢?”
随即是商序淮近乎恶劣的嘲笑,“你蠢啊,当然也是骗你的了。没想到你这么好骗,我随便说说你也相信了。”
秦书瑶像是遭受了过大打击,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喃喃着开口:“为什么……”
“要怪就怪颜时莺咯,谁让你是她的好朋友呢。”边说他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朝失魂落魄站在那里的秦书瑶小腿上踢了踢,“喂,颜时莺人呢?她怎么还不出来?”
颜时莺觉得自己好像惹上麻烦了。
她刚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背后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但只当成是风吹树叶的声音。直到听到了有些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颜时莺才发觉自己好像被人尾随了。
大厅的外面是一处种满绿植的幽径,她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周周围灯光幽亮,可以看见路旁的重重树影。
颜时莺没有回头看,但她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人肯定不少,而且步伐有意放轻。这么鬼祟的行径,想来要对她做的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想,如果她想重返回大厅,在回去之前肯定会被那群人拦住,前面又是巴不得看她遭殃的商序淮,别说让他帮忙,他要是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一定会跟着落井下石。两边夹击,她选哪条路都是绝路。
因为礼服贴身的缘故,她还没有带手机。
颜时莺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停下脚步,默不作声的朝传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花衬衫男看到前面跟着的人影忽然转过了身,立刻朝藏在树林里的人比了个手势,然后他一脸若无其事的迎着她走过去。
她低着头好像在想心事,直到看到他的鞋出现在她视线中,她才慢慢抬起了头。
花衬衫男正想以冷笑开场,看到她抬起后的脸,却硬生生把气憋住了。
之前只是远远的朝她瞥了一眼,只觉得她冷艳高不可攀,现在她亭亭立在他身前,他才发觉她到底有多美……
饶是他也见过不少美人,也被她那一抬眸所惊艳到。
那是一种咄咄逼人的艳色,配上她盛装打扮的银色纱裙和蓬松卷发,雪肤红唇,蜂腰长腿,目光流转间几乎能夺人呼吸。
偏偏她还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盈盈朝他一笑,“我刚刚好像在宴会上见过你。”
她这一笑简直可以用活色生香来形容……那仿佛高岭之花垂怜绽放的笑容,让花衬衫男一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是……是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面前的美人又上前了一步。
她一走近,花衬衫男只觉得她更美了,那种近乎张扬的明艳在月色下有种令人目眩神晕的神采,但她的眼瞳却干净而纯澈,异常明亮又清明的看着他。
“可以拜托你帮我做件事吗?”
她开口,声音不可思议的柔和端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