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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死了……

这栋房子只有你熟睡。

赵月桥的身影出现在门缝中,紧紧握着门把手不肯离开,他听到动静后立刻上楼,每上一步台阶都让他无比生气,想当亡命鸳鸯是吧,他不介意成全你们死在一块。

但是你们死也不能埋在一起!

荒谬幼稚的念头本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逻辑中,可他偏偏就是这么想了,怒火中烧,来的路上足以让他用自己的揣测填补你会说出什么计划。

无非是打晕他或者降低他的警惕性。

真是天真过头。

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只想着逃跑?他比庸俗乏味的男人要完美一万倍,态度强硬不行,软化语气还是不行,到底要怎么才能乖乖听话?

打开门,但你们两个聊得正欢,并没有察觉到危险。

愚蠢,这样的警惕性还想逃跑,要逃到哪?他床上吗?

当他想进一步时就听到你说要不要听故事,故事有什么好听的,但是他的腿却迟迟不肯抬步。

他没听过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对他来说是很奢侈的东西。

静静在角落听你讲述,赵月桥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已经染上淡淡笑意。

旁只不过边的笑声太吵了,他有些不耐,都要听不清最后说的什么了。

好在你唱歌时没有人在吵,他可耻地偷听根本不是为他唱的歌,如果他现在过去,你肯定会闭嘴,无论怎样都没法从你口中撬出只言片语。

随便一个人都好,来爱一下他吧,不然就太孤独了。

赵月桥合上房门,身影被落地灯拉得很长,他蹲下去触摸自己的影子,影子不会回应他,也不会发自内心给他唱歌讲故事。

都不愿意爱他。

——

后半夜你睡得很踏实,如果可以,这种有保障的睡眠质量是可以自然醒的,可是一大早你就被讨厌鬼吵醒,醒来第一眼就是赵月桥喂他老婆吃饭的画面。

你已经见怪不怪,平静问他:“不给吃饭,能让我洗漱吗?至少让我刷个牙行吗?”

赵月桥仍然自顾自夹起小巧的包子示意连云周张嘴,根本不正眼瞧你。

囫囵咽下包子,连云周不经意说:“让她刷吧,不然怪恶心。”

赵月桥这才斯斯文文回应:“不急,等你吃完再说。”

身子扭到另一边,你背对他们,主要不想看到赵月桥一副好像完全拿捏自己的嘴脸。

二楼打通的平层空间很大,可此时压抑得你喘不过气,不进食带来的眩晕感又加上紧绷的身体状态,你现在很难受。

漫长的早餐后,赵月桥摘下扣在项圈上的锁链,又为你戴上眼罩,毫不怜惜拽着你的胳膊,拉扯你向前走。

……你可以借机观察内部结构,得想个办法摘下眼罩。

失去视觉连带反应力都迟钝了,这种感觉在下楼梯时更甚,双手都被绑到身后,你没法借助扶梯,只能缓慢用脚尖试探。

“还能再没用点吗?别浪费我的时间”赵月桥冷冰冰讽刺。

说着,拽过你的身体,示意你借他的力下楼。

赵月桥身材高大,胸膛也十分宽阔,你被半搂在他怀中,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其实很符合耽美小说里狂攻的身体设定。

不和自己较劲,你美滋滋把他当做太后身边搀扶的太监,顺利下楼。

一踩到平地,他立马推开你,又是昨天那副要为老婆守身如玉的样子,他扯住你的衣领,你感觉进入一个房间内,赵月桥出去又很快回来,递给你牙刷和崭新的牙膏。

“没有漱口杯吗?”你茫然发问。

“麻烦。”赵月桥在屋里翻找几下,往你手里塞了个杯子。

你摸着手里沉甸甸的分量,有点无语,谁家刷牙用保温杯啊,真是烦死了。

不过你不敢再提要求,潦草刷起牙来。

“你昨天跟他说了什么?”

赵月桥狠戾质问,语气不善。

你只感觉他在身后,可分辨不出他到底在哪,只能随便朝一个方向,“没缩什嗯么。”

嘴里含着泡沫,可他也听懂了,掰正你的脸低声威胁:“你要是不从头到尾重复一遍……昨天上午的事情你也不想发生第二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