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诵当初花了两个多星期上手，并总结出这一套，后来教的久了，还改进了一下，已经做好了花两三天的时间教明度。

然而明度学习态度和速度，一个上午就完成了，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试讲完毕的明度，秦诵问：“你以前当过家教？”

“你觉得呢？”明度反问。

她要是当过家教就不会同意让秦诵抽两成了。

每天送出去八十块，她心在滴血啊。

下午，她教的初二，是个女孩子，明度和家长寒暄两句，讲清楚摸底的事情，就被带到了女孩的房间。

房间的床是公主床，支着淡粉色的纱帐，一张白漆梳妆台，主人家讲究，没用来直接当书桌，对着窗户，另摆了一张。

明度放下书包，和她面对面，“你在班里成绩怎么样？”

“我妈不是跟你说了吗，还问。”女孩嘟囔了一句，瞟了明度一眼，撞上明度沉静的眼神，她拉了拉衣服口袋上的带子。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插到了口袋里。

“班级第40名，要看试卷吗？”女孩语气略带挑衅。

明度淡笑：“当然。”

女孩：“……”哼！

明度温和的说：“我要怎么称呼你？”

“杜乔雯。”

“我叫明度，你叫我名字或者明老师，叫姐姐也可以。”

杜乔雯不愿意承认，不过互换名字后，两人距离拉进了不少。

明度翻了一下她的试卷，不能说不好，只能说稀碎，难的都错，基础也不扎实，这还是初二，到了高中倒数一二三位置一定很稳。

“班级一共多少人？”明度头也没抬问道。

杜乔雯呲牙：“五十，这次有两个人生病了没考，我就进前四十了，运气不错吧，我妈还夸我进步了。”

是亲妈了，鼓励教育很成功。

杜乔雯双臂抱胸，“我告诉你，我不学习，我妈最宠我了，我家有房子，够我吃喝无忧了，我不想我妈也不会逼我，你赶紧找下家吧。”

明度翻完所有试卷，心里有了数，从书包里抽出一叠试卷，“嗯，你做一下，摸个底。”

杜乔雯生气道：“我都说了我不学习。”

明度点头，“嗯，不写试卷，今天的工资照付，两小时两百块，你的零花钱是多少，一天有两百吗？陪聊拿两百还是挺赚的。”

『宿主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爱钱，你这招没用，统扫描了，小姑娘的床两万三，衣柜一万二，梳妆台一万一。』

杜乔雯皱皱鼻子，“那我写一张。”

打脸犹如龙卷风，说刮就刮过来了，系统不明白：『为什么？！(⊙o⊙)』

这问题没人帮它解答。

“我跟你一起做。”明度别的不多，试卷却绝不会少。

明度如言，展开奥数习题册，杜乔雯瞄了一眼，每个字都认识，放在一起完全不懂。

在看了书页上标着的奥数俩字，看明度的脑袋，就像会发光一样。

正常人写不来这东西。

有人陪着么，杜乔雯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了笔。

杜妈妈过来看看教学情况，就看到自己一说到学习屁股底下跟有火在烤着似的女儿，竟然在乖乖写试卷。

没有时不时动一下，喝口水，就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在写。

这小老师还真有办法。

杜妈妈悄悄的带上了门，杜爸爸临时回来拿东西，正在脱鞋子，看到老婆喊了一声，就被堵住了嘴巴。

“孩子在学习呢，不要吵。”

杜爸爸：“？？？”宝贝女儿会学习，老婆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杜妈妈翻了个白眼，“你个不正经的，女儿学习还不好。”

杜爸爸嘿嘿傻笑着，挠挠头，说不来好听话，就那样看着杜妈妈。

杜妈妈当初就看上他这老实劲儿了，还是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家里东西在哪她一清二楚，三两下找到他要的东西，“赶紧拿着走人。”

房间里，杜乔雯刷完数学试卷，递给了明度，明度批改她正好休息。

她想玩一下手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这次的试卷她写的很顺手，分数不会少吧。

杜乔雯眼神中暗含催促和淡淡的期待。

明度改的很快，改完最后一道题，不用看，就在卷子最上面打下了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