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在她的身子里四处流动。
有的流到胸前,让她藏在厚厚衣裳里的乳尖,硬硬地翘了起来;有的一路向下,流进腿间的花穴,使它生出密密麻麻的痒意。
想要它碰碰花唇,想要它填进去。
她悄悄并紧了双腿。
花唇挨挤在一起,蹭在紧绷的亵裤上,夹住了偷偷探头的花核。
她将腿根的软肉凑得更近,希冀以此把肿胀的花核压回去。
好像压得太过了。
不知是从花核还是花心,传来绵长的酸软感。
像是浪花,翻卷着,一波一波打到岸上。
酸软弥散到整个下身,从小腹到大腿,从小腿到脚尖,使她僵僵地绷直了两条腿,脚趾都收紧了。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战栗,身子涌出了水。
“嗯……”韶声忍不住闭上眼睛,小声哼了出来。
她单单用腿,就把自己弄去了一回。
可他、他怎么还硬着!
韶声花了些时间,才捡回自己的意识。
可刚一睁开眼,便看见手中的东西,仍然硬涨如铁。
她先是不服气,很快便转做了难为情。
自己竟借着服侍他的名头,偷偷、偷偷……
她想不下去了。
大概是为了逃避心虚,韶声抬起目光,盯着齐朔美丽的脸。
岁月果然善待美人。风霜并未在齐朔玉做的脸庞上,留下多少痕迹。脸颊上那颗难以察觉的红痣,仿佛用新熟的朱砂又描过一遍,红得灼人。
只有仔细盯着看,才能发现他眉间眼角上,因多日的劳累,生出的浅浅细纹。
他的喉结,正微不可察地上下起伏,仿佛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控制。
乍一眼望去,竟恍然回到韶声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那时,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而他也同样闭着眼。
不远处,火盆里取暖所用引火之物,并不是韶声以前用惯了的好炭。
因她对管家说过,她这边的物什都随将军。
而齐朔连年征战,无暇研究享受,又军费开支庞大,不敢挥霍,自然是能凑合便凑合。炭火也一样。
所以,火盆里除了普通的炭火,甚至还掺杂着干木柴,被火烧得狠了,外层不会一层层地掉落,反而会扬起小阵的烟尘,与微不可察的火星一道,浮落在空中,也会不时发出毕剥的声响。
室内没有人语。炭火毕剥的声响,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以及压进咽喉最深处的喘息,使本来安静的环境,显得愈发安静。
就这样过了许久。
韶声手中坚硬持久的肉茎,终于喷出了浓精。
齐朔睁开眼。
正撞见韶声悄悄拿出帕子净手。她的目光撞入他刚打开的眼帘,吓得四处乱飘,忙忙将手上的帕子团成一团,扔到身后。
她的手上还残余着白色的精水。可慌乱之中,她只想到要掩耳盗铃,便当着他的面,将手凑近了唇边,胡乱地将白色的痕迹舔净。
齐朔转过了头。
若是穿了外袍就好了,可以藏在袖子里。韶声后悔地想。
齐朔看见了一切,但他什么也没说。
韶声便得寸进尺,借着此刻的宁静,大胆开口:“我真不知道周……先生的消息,更不可能和他见过面。他带我逃出旧京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我真不是细作。我晚上不想去,你自己去见他,他是使者,明明是来见你的。”
齐朔转脸看着她,神情便如此时的环境,宁静平和,再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你要去。”语气也是一般的宁静。
“可……”韶声还想辩。
齐朔却不再回答了。他起身,提起桌案上的茶壶,又走回韶声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
“哦,好的。”她依言照做。
冷茶浇在手上,寒凉的感觉刺得她不自觉地往回收了收,又掩耳盗铃地在原位放好。
“洗。”齐朔说。
韶声一边洗,一边望着他,见他仍是一副平和的姿态,便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要不要也……我虽然帮你擦过了,但……”
“好。我回去就处理。”齐朔看着韶声洗净手,才收了茶水。
“晚上我遣人来接你。你不许与周静再有任何瓜葛,不许与他说话,不许看他。”他将茶壶归置回原位,放下最后一句话。
留韶声一人在房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说话可以,但人都到了席上,怎么能不看呢?除非不去,或者瞎了。
齐朔接见两位南使时,虽都是一般的怠慢,但接风宴却办得十分隆重。
中都内,身负要职的谋士及将领,无一人缺席。
齐朔换上了一身全新的青袍,揽着韶声,坐在上首。全身上下,除了束发的木簪,没有其余的装饰——他素来如此打扮。
而他为韶声的装扮却十分怪异——头戴巨大的帷帽,将她从头遮到脚。
他以一杯酒开宴:“敬二位南使。”
诸人也端起酒杯附和:“敬二位南使。”
周静带着梅敬宜,接了这杯酒。宴席便正式开始了。
韶声被齐朔圈在怀里,与他共用一个座位,只得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使她觉得十分不对劲,屁股不自觉地扭来扭去。
这太不合乎礼法了。就好像是轻浮的花楼女子……她越想越惶恐。
惶恐之中,还夹杂着许多难过,仿佛心被揪住了。
只不过,她刻意忽视了这种感受。
“不要乱动,只许听,不许说话,不许被人看见。”齐朔将她揽得更紧,伸手在她的背上轻拍了两下,压低声音说。
韶声只得低头吃菜。
在齐朔怀里,又有他的吩咐,她不能动作太大,手也伸不远,兼之心里不好受,只能默默对着面前的两盘菜下筷。
待到这两盘菜快要被吃完了,韶声才隐隐约约地知道一点,齐朔让她这样的原因。
——宴中歌舞过后,风情各异的歌姬舞女便叁叁两两地,散坐在齐朔帐下各位先生身旁。
二位南使是贵客,身边自然也簇拥着人。
至于将军齐朔,因早早便带了人来,便无人凑上前了。
但他是将军,不想让人来,难道还有人敢妄动吗?为什么非得带上她,画蛇添足?韶声又想不明白了。
不过无论如何,方才揪住她心脏的,那只不知哪来的手,似乎正在慢慢松开。